樂曲結束了,陳天戈禮節性的朝著臺下鞠躬,然後帶著那方印章走下臺階。
此時,全場才有人想起了鼓掌,接著是真正雷鳴般的掌聲。沒人還記得陳天戈演奏前自己是怎樣想的,只知道天源資本的陳董,就是這個年紀不大的內地人,讓他們真正享受了一次大師級樂曲的洗禮。
掌聲獻給有才華的人,掌聲獻給讓自己淨化心境的樂曲。
“小戈,劉家……”
散酒席了,胡志東不認為陳天戈對今晚的事不計較,那怕最終掙回了面子,那是因為自己有這本事。
劉瓊的找茬,以及冠冕堂皇想讓陳天戈出醜的措辭,陳天戈絕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去。關鍵是,這個場景讓陳天戈看清了某些事實。
“胡老,明天再說,明天我想召集大家一起議事。”
很明白的表明了態度,這事兒沒完。
胡志東聽到陳天戈這樣的表態,沒有絲毫覺得不妥,也沒想著出言相勸,反倒年輕時那種披荊斬棘的興奮被激發了。
年輕人嘛,不能沒有血性。
“小戈,今晚的事兒做的不錯。連通訊社老一都滿嘴的誇獎你!好樣的,就該讓這些土鱉長長見識。”
“不過,我說小子,你啥時候學的這些花活?”
車剛剛啟動,許援朝的電話就來了,這也太及時了吧。這場合也有通訊社的人?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師叔,在小時候就學了,師伯把他那點手藝一股腦全塞我腦子裡了。”
原燕一路上就沒動,扭著個腦袋一個勁的看著陳天戈。也不怕脖頸痛!
“小戈,咱家裡需要買架鋼琴。”
“嗯,隨便吧。”
買上了也是扔著,自己並不是太喜歡玩這個。相對於彈琴,陳天戈更喜歡雕刻。
“小戈,你說我們能學會彈鋼琴嗎?”
“這個不難,你和蓮姐本來就是輕靈的藝道,手指的靈活性沒問題。至於登堂入室,關鍵看自己的領悟力,你倆也不缺。”
“你要不教我們吧?”
“呃……行吧。其實請個專業的老師也是可以的……”
“你比老師強!”
彈的好並不代表就會教呀!大姐!當初師伯教自己,翻來覆去都講不清,也就是自己,若是碰到個稍微差一點的,壓根從師伯那兒學不到一點本事。
陳天戈怕了三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說彈鋼琴曲子的事兒,找了**黃酒就去書房了。他更想知道,這個用千門藝道掩飾過的印章會給自己怎樣的驚喜,值不值三十萬港幣。
已經有過一次,這一次陳天戈算是輕車熟路了,很快就把外層的掩飾拿掉了。
不錯,和田玉籽料。先不說會是誰的印章,但從這材料上,就應該夠回本了。
“家裡有印泥嗎?”
還真是甩手掌櫃的,連家裡是不是有印泥都不清楚。能問這話是印象中有,懶得找,總有人收拾起來了,或者放在特定的位置。
家太大,房間太多,犄角旮旯隨便放一下,屁大的印泥,誰有閒工夫找那玩意兒?
“哥,印泥就在書房呢……還是我給你拿去吧。”
“咦……這……這不是…難道是今晚拍回來的那塊印章?不對呀,原來不是灰綠灰綠的嗎?咋成白色的了?”
原燕看到陳天戈在指間翻轉的印章,有熟悉感,肯定也不是家裡就有的,甚至不是陳天戈小木箱裡的。
“跟那個玉璽一樣,恐怕都出自范家……”
鋼琴也先不說了,反正隨後買回來就是了,先看看這方印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