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她倆都是孤兒,被政府養大的。我也是機緣巧合跟她們遇到了,都一樣的命運,大夥兒就這樣結伴了。像您說的,抱團求活而已。”
“其實,我們這些人都是孤兒。我是唐山大地震時失去了親人。她倆是在西南邊境,在前些年那邊的猴子軍給殘害了家人……”
“這位是崔寶慶,他父母是病體,又多有操勞……”
反正這倆妞已經墊好了可憐的底子,乾脆就把悲情牌打到底吧。反正簡歷也是這樣的。
陳天戈介紹的都被自己感動了,他本來過目不忘,這些人的新簡歷他都清楚。本來開始還是平淡的陳述,誰知道越說越特麼代入了。
許師叔,幹嘛要把經歷都搞的這麼慘?這不是存心賺人眼淚嗎?
陳天戈越介紹,聲音越低沉,到後來已經哽咽了。
而整個客廳全是嗚咽聲,一個個哼哼唧唧的都在哭。
黨琴捂著嘴,淚順著指縫嘀嗒在地板上。或許她才是真正感同身受的。陳天戈敘述的一切,都是她熟悉的,也都是她小時候接觸的那些人的經歷。
原燕和蒙蓮是把心思都去想蒙清了。沒辦法,混了多年的江湖,早不會被氛圍感染了,若想進入這樣的氣氛,只能不停的想自己心中最傷感的事兒。
至於原燕那些小姐妹,早已經涕不成聲了。她們純粹是被陳天戈的語氣、語調、聲音搭配著很慘的經歷給講哭了。
崔寶慶老哥仨哭不出來,但也是老淚盈眶,裝著一副悲慼的樣。
胡志東不成了!老頭沒想到這幫人會是這樣的苦命人。他來以前是把他們當凶神惡煞般的人物設想的,可社團那邊的情義又不能擔著,是硬撐著來的。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境遇。
“罷了,罷了!這事老頭子我也不為難你們,樂意談就談,不樂意談也隨你們。唉!”
“老爺子,既然您來了,這事就由您做主,您來定!”
“小戈……”
嘴裡叫小戈,眼睛卻是瞟向原燕和蒙蓮。畢竟受害者是這兩位。
“胡老爺子,全憑您做主!”
“好!好!我老頭子也把話放這兒,絕不會讓你們吃虧!”
這不廢話嗎?根本就沒吃過虧。要是佔不到便宜……今日個大夥兒這番心思可就白費了。
“小戈,聽說你們有意做投行?”
“老爺子,我從小學了點鑑定的手藝,跟戰大貴老先生有過生意,也多少攢了些錢。”
“國家為我們也是煞費心思,基本上我們各有各的手藝,又有些祖上福廕留下些物件拍賣,都有些錢。”
“前年仗著傻大膽,在海南一起合夥做了幾次生意,又賺了不少。感覺自身學識不夠,這才有了來香港學習發展的想法。”
“大夥兒是一起註冊了個公司。來香港都忙著上學,還沒有支攤子幹活。”
“好!我明白了。”
就是為了讓你明白的。這可是棵大樹,兄弟姐妹們之所以姿態放這麼低,又配合演這麼一出大戲,就是為了讓你明白。
這香港的商圈主流,就靠胡老您拉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