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援朝也聽到了,不得不對這群人另眼相看。所有人的資料他都調查過,都是怎樣的經歷他很清楚。沒想到經歷並不代表心性,這班人也算是性情中人。
許援朝根本不相信陳天戈處理不了這狀況,否則那也太給盜門丟臉了。
就一把槍,還是個半把刀的把式,看那拿槍的胳膊都哆嗦了。別說是陳天戈,就是崔寶慶自個也完全能應付,只是顧忌太多,當局者迷而已。
人都挺不錯,都在替夥伴兒考慮,有點生死兄弟的味道。這情義都可以跟自己在老山時,那群戰友情相比了。
陳天戈和許援朝都希望後車的人別攔著尹玉娟,她下車是現在這個場面唯一的變數。
這是個僵持的局面。那個什麼剴,幾百號人,雖然有把槍,可還是沒人敢衝上來佔便宜。關鍵是老大沒放話,怕衝上來白挨頓揍,還把老大的計劃給毀了。
陳天戈這邊都在擔心崔寶慶,生怕一個不小心,那孫子手不穩,槍走火了……
崔寶慶自覺自己可以躲開,可自己身後不是自家車,就是自家人。他躲開了,這亂飛的子彈,真不知道會飛哪兒去,還不如自己就這樣先扛著。
“玉娟,崔大哥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情義,這時候都這樣了,你出去肯定會好亂他們的計劃。還是等等吧……”
“不管什麼計劃,槍還是在老崔的腦袋上,這說不準會不會有意外。我必須出去……”
尹玉娟掙脫了大夥兒的拖拉,也是姐妹們被她說服了。
“吱啦……砰……”
尹玉娟拉開車門,下地後隨手又把車門關上。
她抬起頭正準備對著崔寶慶喊,想喊出她的心思,喊出她的情義。
卻發現自己沒必要喊了,她看到崔寶慶的額頭已經沒槍了,崔寶慶已經離開了那個拿槍的人。而陳天戈卻手裡拿著槍把玩。
這是怎麼回事?
陳天戈在聽到尹玉娟掙脫拖拉後,就準備好了出手。
他雙膝微曲,腳後跟輕輕抬離地面,全身肌肉繃緊。
他死盯著雷天的眼,等著尹玉娟開門的動靜。只要對面這雷天眼神稍微偏移,注意力轉移的一瞬間,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卸掉他的槍。
打破僵局,就在那一瞬間。
果然,這雷天在聽到車門聲時,雖然硬忍著沒扭頭,可眼神還是往那邊瞟了。
就那麼一下。
突然感覺眼前一閃,手腕處一陣揪心的疼,槍已經拿不住了。然後手槍就到了對面這小年輕人手裡。
陳天戈這次不僅僅是用指刀傷及筋脈,而是直接挑斷了手腕內側的筋脈。別說現在他拿不起槍,就是以後這隻手也別想恢復原樣。
這不是簡單的切斷,切斷了還可以吻合,這手術在香港不難。而是攪斷,斷面被極快的手法攪爛,甚至造成缺如,就是吻合了,這隻手也絕對殘了。
栽了,徹底栽了。已經往大能耐處想這群大陸仔了,否則也不會帶四五百人來圍攻五六個人,可還是低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