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筋脈就是現代醫學所定義的肌腱和韌帶。
手腕內側的筋脈,血管神經都不豐富,陳天戈手速過快,在雷天剛覺得面板刺疼的瞬間,已經完成了整個攪斷筋脈的動作。
刺疼只是一剎那,手腕不疼了,但右手的拇指食指一點力都用不上,連帶著整隻手都往外耷拉,彎不過來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給你一個改邪歸正的藉口。”
“這事沒完……”
“你確定?”
雷天滿眼都是驚恐,連硬話都不說了。他肯定自己只是瞟了一眼,也就是眨眼之間,這人就從一米之外過來,還傷了自己的手腕,並把槍收起來。
太快了,這根本不該是人的速度。
雷天知道對方無意要他的命,還是很光棍的挺直腰桿扭頭走了。
“小戈,剛才你用的什麼身法?”
許援朝對剛才陳天戈的速度也驚訝。不管八步趕蟬還是燕子三抄水,他還是熟悉的。可剛才陳天戈施展的明顯不是這兩種,或者說有點似是而非。
“就師門的八步趕蟬和燕子三抄水呀。”
“哄誰呢?雖然我不懂心法,但動作我還是會做的,絕對不是。”
“我把這兩個融合了。一般不用。”
“你……”
許援朝也懶得說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妖孽吧。
許援朝又打發手下人回去了,他又跟著陳天戈回別墅了。
已經是凌晨了,這許師叔也不準備回去休息?我們還……算了,這樣回去,估計大夥兒都睡不著。
“師叔,您一會兒說是個人物,一會兒又說是嘍嘍。這到底是嘍嘍還是個人物?”
“說是個嘍嘍,是說這雷天在整個社團裡算不上什麼大人物,社團裡聚會還沒他的椅子。”
“說是個人物,是說這人在香港整個陰暗面也算一方豪強。中環這一片確實是他說了算,手下也有千八百的人馬。”
“這人十五六從馬仔開始,靠著敢打敢拼,不惜命,一步步爬到這位置也算有點手段。在他們社團裡的有一些老人挺他。”
許援朝斟酌著下面的話,不知道該不該說。紀律方面倒不算違反,畢竟這雷天的所作所為隨便都能打聽到。
只是涉及到立場問題,他不確定陳天戈這班人對國家的忠誠度。
從今天的表現,人性和道義方面,應該沒多大問題。只是自己陳述肯定是會帶著立場的。
對於雷天,陳天戈他們與他立場應該相同。
“他上面有幾位老人,也算是當初的遺老遺少,跟對岸往來頻繁。也有些自己的主張。”
“至於他的行為……目前可以確定他跟緬甸那邊有往來,在一些場子裡出貨。至於逼迫婦女做那些事,在他們來看不算事。沉江沉海的多了。”
許援朝本以為原燕她們這群小姐妹,最不會在意這點,但他看到的卻是另一方情形。
說前面的事兒,都沒多大反應,而是最後說到這古老行當和沉江沉海時,一個個咬牙切齒的。這不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