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
面色紅潤的李信,讚不絕口的稱讚自己手中的白酒。
這是王賁從咸陽弄來的新秦酒,一般人根本喝不到。
但再多的酒,也經不起李信這麼折騰,所以,他現在眉頭皺得老高,想勸阻李信,又不知道怎麼勸阻。
畢竟是一個戰壕裡作戰的兄弟,當年李信風光的時候,也沒少幫襯他。
如今李信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他說不唏噓是假的。
“王賁,你怎麼不喝啊?這麼好的酒,不喝多可惜,還是你好啊,能弄到這麼好的咸陽美酒,我都忘了咸陽長什麼樣子了!”
說著,李信再次舉起酒壺,咕嚕嚕的喝了一大口,顯得醉眼朦朧。
“哎——!”
王賁見狀,不禁長嘆一聲,搖頭道:“李兄,你怎麼又提這事了,不是都說了嗎?你立的那些功勞,早已抵消了陛下對你的芥蒂,你又何需再耿耿於懷?”
“我知道陛下已經不怪我了,但那可是二十萬人啊,你知道我每晚睡覺有多痛苦嗎?”
李信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又拿起酒壺灌了一口,喃喃道:“我現在都不敢回關中,我怕關中父老提起他們的孩子,我怕.”
“夠了!”
面對李信近乎魔怔的話語,王賁的暴脾氣再也忍不住的爆發了,一拍桌案道:“隴西的戰事已經告一段落,有翁仲將軍在,短時間內不會出問題,再過幾日,我便上奏陛下,請求帶你回咸陽!”
“不,不行,我不回去”
李信一聽到王賁要帶自己回咸陽,禁不住渾身一機靈,連連擺手,搖搖欲墜的就要起身。
然而,正當王賁想要去攙扶差點摔倒的李信時,一名傳令司馬從外面跑了進來,拱手道:“通武侯,王離將軍派人送來家書,請您過目。”
“王離?這小子又沒在咸陽,給老夫送什麼家書?”
王賁一愣,有些疑惑的嘀咕了一句。
一旁的李信無不羨慕的笑道:“你家小子還想著給你寫家書,我家小子恐怕對他父親恥於提及吧,去九原三年了,半個字都沒給我寫過!”
說完,提著酒壺,穩定好身形,一臉黯然的離開了房間。
“李兄——”
王賁輕聲喊了一句,見李信沒有再打理自己,便又好氣又好笑的接過傳令司馬遞來的家書,展開檢視。
而這不看還好,一看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來人,傳我命令!擊鼓聚將!”
王賁收好家書,二話不說,肅然下令。
一旁的傳令司馬愣在當場,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還愣著幹嘛!快他孃的去啊!”
“哦哦,好,諾,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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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