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陽反應了一瞬,連口否認:“沒有沒有,是內閣,對,是內閣大臣讓我來的!”
趙昊心頭一震,勃然大怒:“胡說!內閣只是臨時組建的衙門,哪裡有權力調動禁衛?涇陽君莫要欺昊不懂,否則昊定要在父皇面前彈劾伱欺君罔上!”
聽到趙昊提起嬴政,嬴子陽忽地反應過來,嬴政不是已經死了嗎?這小子還敢在自己面前扯虎皮拉大旗,不由揶揄笑道:
“公子昊何其慌張?你父皇不是在行營中嗎?既然你覺得本君在欺辱你,何不請你父皇出來評評理?再說,內閣大臣有監理國家之權,為何沒有調動軍隊之權?”
“涇陽君大謬也!”
楊端和忍不住憤然道:“禁衛是陛下直屬軍隊,沒有陛下的虎符,任何人都不能調動!若陛下的禁衛都能隨意調動,無異於起兵謀反!”
楊端和的嚴厲辭令,讓嬴子陽非常不快,微微冷笑了一聲,看著趙昊不說話了。
忽地嬴政馬車那邊傳來馬蹄聲,緊接著一聲高喊:“涇陽君——”
聽到喊聲,嬴子陽下意識循聲望去,只見公子良驚慌失措的跑來。
眾人疑惑時,他帶著哭腔拜道;“我父皇傷勢加重,恐怕不行了,急需找地方安頓救治,不可在此久留!”
“什麼!?”
公子良的聲音,不亞於一道驚雷,不光嬴子陽臉色突變,其餘眾人也臉色大變。
頃刻之間,嬴子陽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意識到了始皇帝雖然沒死,但已經在死的邊緣了,假如自己處理不當,恐怕會承擔害死始皇帝的罪責。
狗日的趙高,居然敢騙自己!
狗日的嬴成蟜,居然給自己挖坑!
眼見嬴子陽臉色陰晴不定,趙昊拔劍憤然道:“涇陽君,現在本公子要帶我父皇前往甘泉宮安頓,汝若敢阻攔,本公子定與你捨命相博!”
“假如我父皇死在路上,本公子定要你血債血償!”
“這”
嬴子陽心頭微沉,忽地展顏一笑:“公子昊稍安勿躁,本君這次率軍來保護陛下,也是想請陛下去甘泉宮安頓,容本君為你們開道。”
說完,直接招呼身後的禁衛軍開出一條甬道。
“嗯?”
趙昊一愣,心說這又是什麼情況?莫非甘泉宮有詐?
想到這個可能,趙昊不由扭頭看向公子良,公子良也盯著趙昊,嘴唇顫抖的問:“要不,我再回去問問父皇?”
“問什麼,情況緊急,快走!”
趙昊小手一甩,大有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氣勢,招呼楊端和,跟著嬴子陽一起奔赴甘泉宮。
而與此同時。
大秦,隴西郡。
這裡是大秦和羌族,以及大月氏等異族的接壤之地。
大秦派名將隴西侯李信鎮守在這裡,後又派王賁協助李信,擊退羌族與大月氏的聯軍。
其實,和北邊的匈奴比起來,羌族與大月氏對大秦的威脅,並不算什麼。
只是冒頓為了滅東胡,給了大月氏非常多的好處,並讓一隻匈奴兵從隴西發動攻擊,再加上羌族與大月氏的襲擊,讓隴西軍一時竟疲於奔命,這才需要兩位帝國大將鎮守此處。
如今,東胡雖然成功被匈奴所滅,但大月氏與匈奴的仇恨,卻沒有徹底化解,因此昔日盟友,成了現在的仇敵。
而隴西郡的戰事,也相對少了很多。
此時,隴西侯府內,王賁與李信正在把酒言歡,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酒壺,李信還在往嘴裡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