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為人雖然不太正經,但好勝心還是強,他二話不說,一個縱步朝夏侯嬰衝去。
夏侯嬰見他來勢兇猛,暗道有兩下子,抬手一探,就要擒拿劉邦肩頭。
劉邦只顧著奔去,見他抬手擒拿,略微一閃,恰好躲過夏侯嬰的手爪。
夏侯嬰見自己沒抓住劉邦,直接飛起右腳,朝劉邦腹部踢去,卻被劉邦再次躲過,就勢從肋下鑽了出來,左手按住頭,連帶著肩胛一提,右手按住夏侯嬰的左腳,大笑:“給我倒!”
夏侯嬰暗忖不妙,這劉邦怎麼這麼厲害?
只見他頭在下,腳在上,撞向了青石地板,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與此同時,劉邦的屬員們聽到動靜,紛紛跑出來圍觀。
而劉邦則朗聲大笑:“哈哈哈,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但是,還沒等他笑多久,一名屬員似乎發現了不對勁,連忙跑過來朝劉邦道;
“亭長,夏車御好像出事了,您看他躺在地上不動了!”
“啊?”
劉邦聞言,嚇了一跳,連忙收斂笑容,朝夏侯嬰跑去,關切道:“夏侯嬰,你沒事吧?別嚇我!”
“沒沒事肩.肩膀脫臼了.快.快送我去醫館.”
夏侯嬰強忍著疼痛,結結巴巴地朝劉邦說道。
“好好好,去醫館,去醫館”
劉邦連連點頭,當即朝屬員吩咐,將夏侯嬰抬到了醫館。
另一邊,沛縣縣府。
王縣令端坐在書案後,批閱公文,旁邊一名令史模樣的中年,正在向他彙報工作。
“稟報王縣令,目下所有縣衙文書,都讓人重新抄錄,改用紙質書卷存檔。只是偏遠鄉亭的竹簡,還沒搬運過來,等搬運過來,再行抄錄。”
“嗯,那就讓人趕緊搬運過來,不可誤了朝廷規定的期限!”
“下吏遵命,這就讓人去搬運。”
令史躬了躬身,正準備離開,忽聽王縣令又道;“縣府裡的車御也一併叫上,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是。”
令史恭敬點頭,準備再次離開。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衝來一名小吏,朝王縣令稟報道;“啟稟王縣令,泗水亭長劉季,將夏侯車御打傷了!”
“哦?”
王縣令眼睛微微眯起,打量了小吏一眼,緩緩問道:“發生了何事?劉亭長何故打傷夏侯車御?”
“回王縣令,小人在城中辦差,見泗水亭屬員將夏侯車御抬進醫館,心下好奇,便上前詢問,原來是兩人酒後爭執不下,動起了拳腳!”
“嘭——!”
王縣令拍案而起,怒髮衝冠,喝道;“這劉季好大的膽子,不僅無視朝廷禁酒令,還毆打公職,罪加一等,來人,將劉季捉拿歸案,依秦律處置!”
他早就想懲治劉邦的不敬之罪了,但礙於呂公的情面,一直沒對劉邦出手。
沒想到劉邦‘自作孽不可活’,居然撞到了他手裡。那他必定要對劉邦嚴加懲治,否則他縣令的威嚴,何以穩固?
很快,劉邦的泗水亭就被縣府兵馬團團圍住,而劉邦則被縣府兵馬,押到了縣府大牢,聽候審理。
身為獄掾的曹參,第一時間找到了劉邦,並詢問他緣由。
按理來說,這個時代的男子,都推崇一人做事一人當的大丈夫本色,傷了朋友,更應該承擔責任。
奈何劉邦為了逃避懲治,竟謊稱自己只是跟夏侯嬰開玩笑,並沒有傷他,夏侯嬰也沒打算追究他責任,不知王縣令為何抓著自己不放,還暗罵了一通王縣令,說他公報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