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幾名黑袍推著一輛囚車,緩緩走來。
一旁的楊端和,定睛瞧去,很快就認出囚車裡的兩個人。
但因為趙昊之前的舉動,讓他有些不快,所以默然不語。
「公子這是何意?」
頓弱自然也認識囚車裡的兩個人,不由好奇追問。
「先看著,等會兒你就明白了!」
說完,趙昊又朝蒙德揮了揮手。
不多時,蒙德親自帶著兩名黑袍,推著一個小板車過來了。
「這不是..
..」
楊端和看到小板車的瞬間,童孔勐地一縮。
頓弱則眉頭大皺:「公子此舉,是否有些殘忍?」
以他的性格來說,就算對待犯人,也不應該用此等酷刑。
畢竟這個時代有一句話,叫做「士可殺不可辱」。
什麼意思呢?就是給人應有的體面。
更何況,眼前這人分明是一個女子。
對一個女子用此等酷刑,著實有些不人道。
但趙昊卻表情澹澹的道:「上卿覺得殘忍嗎?或許吧,但我跟她只是敵人,我仁慈的手段,只會對自己人,而不是對自己的敵人;
如果我放過她,那誰來放過我皇兄,若不是她坑害我皇兄,我皇兄能淪落到今天這地步?」
「假如今天,躺在這裡的不是她,而是我,你還會覺得我殘忍嗎?」
「誰若敢傷害公子,先從我蒙德的屍體上踏過去!」
蒙德冷哼一聲,怒視頓弱。
「.....」
頓弱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心中仔細琢磨,趙昊說的不無道理。
畢竟這些人都是擾亂大秦,刺殺趙昊,蓄意謀反的反賊,對付他們,再殘忍的酷刑都不為過。
真要有人覺得殘忍,那些被他們坑害的,甚至害死的人,誰來為他們鳴不平?
眼見頓弱沉默不語,趙昊又抬步走向囚車,指著板車上的人,冷冷道;「盧生,項伯,你們可認識此人?」
「呸——!」
項伯吐了口唾沫,怒吼出聲:「趙昊!你小小年紀,竟如此歹毒,你不得好死!」
他自然認識板車上的人是誰。
但身體還是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眼中帶著一絲恐懼。
因為那個人,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一個像人的東西。
只見她四肢詭異扭曲的耷拉著,顯然是被人硬生生打斷了。
臉上,身上,佈滿了各種傷痕,已經找不到一塊好肉了。
甚至連頭髮都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