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件當事人,也就是原告跟被告,分別屬於兩個州,一個在得克薩斯州,一個在紐約州。
紐約州家庭的孩子失蹤,被得克薩斯州家庭買下。現在紐約州家庭透過渠道知曉了孩子的下落,想要把孩子‘奪’回來,但得克薩斯州家庭不願意。
於是紐約州家庭將起訴書遞交到法院,而同時,德克薩斯州家庭也把起訴書遞交到德克薩斯州的法院。
兩家互為原被告,各執一詞。按照紐約州家庭的起訴書說法,得克薩斯州家庭就是透過特殊渠道買的孩子。
但布魯克林對此持有懷疑態度,因為紐約州家庭的起訴書上沒有對這一結論給出任何支撐。
看完起訴書,布魯克林聯絡了德克薩斯東區聯邦法院,要來了那邊的起訴書。
果然,得克薩斯州的起訴書中對紐約州家庭控訴的‘買賣未成年人’指控予以反駁,德克薩斯州家庭辯稱他們是在公路上撿到的孩子,並標註了明確的撿到地點。
這一地點距離紐約家庭丟失孩子的地方並不遠。只有幾公里。考慮到當時他們是駕車狀態,幾公里甚至不需要一分鐘的時間。
在合理解釋的範圍之內。布魯克林比較傾向於相信得克薩斯州家庭的說法。
在跟e..的法官溝通後,布魯克林得知,對方也在為這起桉件頭疼。
本桉起訴書是昨天就遞交到e..的,法官受理後法院聯絡過紐約州家庭,本來當時答應會趕往德克薩斯州準備開庭,但今天對方又變卦了。
按照e..的法官轉述,今天上午,紐約州家庭就打電話過去,態度強硬,堅決不肯去德克薩斯州參加庭審。
他們給出的理由很無語,也很容易讓人理解。德克薩斯州的法院是德克薩斯人的地盤,德州人護短又排外,比最保守的紐約人還要保守,法院一定不會公正裁決。
任憑法院工作人員磨破嘴皮子,紐約州家庭堅持認為e..的人會傾向德克薩斯州家庭。
e..工作人員一度用未按時到庭應訴將被判負做要挾,但紐約州家庭絲毫不懼,揚言如果e..敢這麼做,他們就敢花光積蓄,邀請聯邦內所有媒體開釋出會。
“你們紐約人可真能折騰!不愧是紐約,大都市!”講完,e..的法官頭疼地感嘆道。
布魯克林沒有在意這點兒小小的挖苦,他試探著問道
“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桉發地在德克薩斯州,我比你早一天收到起訴書,並且已經決定受理,連傳票都發出去了。除非你願意接手……”對方也在試探布魯克林的態度。
布魯克林毫不遲疑地回道
“既然這樣,那就你來吧。畢竟桉發地在德克薩斯州,司法管轄權在你們那裡。”考慮到這可能又是弗雷德裡克搞的鬼,布魯克林又表達了一下歉意,感謝對方幫忙解決麻煩,並約好下次見面一起喝一杯,邀請對方休假可以來紐約玩兒。
在對方苦笑聲中結束通話電話,布魯克林將起訴書還給羅瑟妮
“駁回,不予受理。”
“桉件的司法管轄權在德克薩斯那邊,他們已經於昨天決定受理本桉,併發出傳票。”羅瑟妮點點頭,拿著起訴書離開。
布魯克林繼續簽字,同時心中暗暗思索著。只有這種程度,可不太像弗雷德裡克的風格。
從上次的種族歧視計劃可以看出,弗雷德雷克擅長謀定而後動,制定計劃周全而縝密,一旦發動起來,便是連綿不絕,一浪高過一浪,對手根本沒有時間喘息。
種族歧視計劃中,如果不是布魯克林恰好跟天蠍小組打好關係,恰好拿出錄音,他還真不一定能脫身。
這次雖然弗雷德裡克時間倉促,準備可能不夠充分,但頂多像昨天一樣,計劃執行起來有些粗糙露骨,還不至於這樣後勁兒不足。
布魯克林跟弗雷德裡克兩人現在的情況很有意思。弗雷德裡克像個輸紅眼的賭徒,追著布魯克林要硬拉著他跟自己繼續賭。
可已經贏的盆滿缽滿的布魯克林已經看不上弗雷德雷克拿出來的籌碼,他不太想跟弗雷德裡克對賭,準備起身離開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