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鴻信幾乎滿臉呆滯的捧著手中的墨綠玉牌,心中開始揣測起剛才那俊美男子的身份。閃舞www..com
“阿信,這玉牌一看就價值連城,你若是拿去賣了,就不必再苦哈哈的跟我們在這守城門了!”
聽著周邊袍澤的喧鬧,荊鴻信卻是微微蹙起了眉頭。
“阿信,愣著幹什麼啊,就當我給你放假了,趕緊找幾家典當行,問問這玉牌值多少錢!”
北涼邊軍的風氣向來如此,極少有人會欺壓自己的袍澤,畢竟,北涼不是中原,在北涼參軍,誰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忽然收到長官集結的命令,然後奔赴沙場作戰。
或許今日的一個善舉,就會讓你在戰場上多出一位可以託付後背的戰友。www..com
一道清脆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守城邊軍的鬨鬧與嬉笑。
“這塊不是什麼寶玉,而是我離陽大貂寺的官印,不信你看看玉牌背面。”
荊鴻信翻過了這塊墨綠玉牌,背面上果然刻著龍飛鳳舞的‘大貂寺’三個大字,原本一臉懵逼的荊鴻信渾身一抖,彷彿手中這塊剛剛還被他當成寶物的墨綠玉牌,眨眼間變成了一個燙手山芋一般。
長髮遮眼的女子輕輕地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的運氣不錯,因為這塊官印是他親手交給你,而非你用什麼齷齪的手段得來的,而且,你也應該慶幸,第一個找到你的趙勾是我,而不是其他人。”
“韓生宣還以為他是那個人人都懼三分的韓無敵,卻不想他將這塊官印交給你,反而是害了你,將這塊玉牌交給我,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隨我去太安城,憑著這塊官印,皇子楷便可以為你求一份高官厚祿;第二,你若是不願去太安城,也大可以像我提出一個要求,我自然會想辦法滿足你。”
韓生宣的官印如今在太安城的文武眼中,不過就是快質地好一些的美玉罷了,少了一個韓貂寺,自然還有李貂寺,趙貂寺站出來補上這個空位,但是在那位皇子楷眼中,這塊官印可能是韓生宣留下的唯一一件遺物了。
別說韓生宣尚在人世,就算韓生宣真的死了,那位皇子楷也不算失勢,在楊病虎的關照下,他依然有爭奪皇位的資格,在這樣的背景之下,為這個走大運的北涼邊軍謀一個官位,或者,滿足他的某個願望,其實並不是什麼難事。
出了拒馬關接近百餘里地,人煙也逐漸稀少了起來。
算上身後的九騎,這支共計十一騎的隊伍在草原上緩緩行進,可無論是馬匪還是北莽斥候,都沒有人敢率先動手劫殺。
“教主,跟著我們的人越來越多了,可以出手了嗎?”
躺在馬背上的程龍叼著一根乾草,優哉遊哉的說道:“離你動手還早著呢,那幫馬匪跟北莽斥候都派人集結人馬去了,今天他們雙方肯定是要在這裡血戰一場的,我們先看戲就是。”
光憑那貂覆額女子腰間扣著的那條鮮卑龍頭玉扣帶,他們就可以肯定,只要今天能把這看起來嬌媚無雙的小娘子劫走,不但能過幾天快活似神仙的日子,還能收到一大筆贖人的銀錢。
護衛的八騎中分出一名錦衣老者,策馬來到貂覆額的女子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郡主,聚集過來的馬匪越來越多了,看規模肯定不止一股馬匪,應該是有人走漏了郡主殿下的行蹤,這批馬匪應該是有備而來,您看……”
“老朽雖竊據十大魔頭第九,但論本事比起前幾位相差甚遠,哪裡當得起郡主殿下稱一聲龍王。”
錦衣老者臉上帶著苦笑,有些話說與不說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無論是步伐還是氣機,那兩位俊俏公子都偽裝的極好,乍一看幾乎跟普通人無異,可唯一的問題便是,普通人走了這百餘里路程下來,可未必有前面那兩位那般閒庭信步。
既然那兩位都不怕他看出來而繼續可以偽裝,那就說明他們已經入了甕中,跑估計是跑不掉了。
錦衣老者滿臉為難的看了看身邊貂覆額的女子,將聲音再次壓低:“能不招惹,就不要去招惹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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