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快逃,我們敗了,大家快逃啊,快逃啊。”有些新兵眼見敵軍銳不可當,殺氣騰騰,頓時嚇破了膽,驚恐地大叫著轉身就逃,
“我們敗了,大家快逃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隨著第一個逃跑的人,原本就節節敗退的高寶寧部頓時大規模潰散開來,越來越多的人丟盔棄甲,狼狽而逃,
高寶寧看得真切,頓時氣得面色鐵青,雙拳更是握得咯吱作響,雖然他早就知道這些新丁戰力不足,並不奢望他們能抵擋住敵人的重逢,但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快就敗下陣來,
眼見秦瓊等人完全進入營中,高寶寧身邊的副將不由沉聲問道:“將軍,敵人已經完全進入營中,是否開始收網。”
高寶寧面色一肅,大聲道:“傳令,命前軍向指定方向且戰且退,右翼迅速切斷敵軍退路,左翼與後軍迅速壓上,將敵人團團圍困,不能放走一人。”
“是。”
隨著高寶寧的命令,毫無鬥志的前軍頓時向著左後方退去,自右翼陰影處則湧出一萬弓箭手,飛快地向著秦瓊眾人後側包抄而去,
“眾將士聽令,後隊變前隊,衝鋒。”
秦瓊手中長劍雖然揮得虎虎生風,不斷收割者敵人的姓命,然而他卻始終未曾放鬆警惕,一直注意著兩側的動向,是以甫一察覺異樣,毫不猶豫地下令撤退,
隨著秦瓊的命令,追擊敵軍的騎兵們頓時折身向著來時的方向衝去,與此同時,他們則不約而同地向著一處聚攏,很快便再次形成了一個有利於衝陣的鋒矢陣形,
“不好,高興要逃。”雲飛的注意力一直在白衣銀甲的“高興”身上,眼見他有退意,心中不由一沉,頓時低呼道,
“好詭詐的傢伙,難道他發現了埋伏。”高寶寧皺了皺眉頭,卻也不敢遲疑,忙催促身邊的副將道:“傳令,讓右軍快點,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高興逃走。”
“高將軍,以高興的武功,一旦出了營地,在想擒殺他實在不易,老夫這就去攔住他。”說著,雲飛已然縱身撲下高臺,如同一隻大鳥,眨眼間便掠過近三十米的距離,雙足頓地,雲飛的身子只是略微一滯,便化作一縷青煙向著三百米外的秦瓊衝去,
隨著雲飛的動作,營地四處頓時有數十道身影,如虎豹般迅捷,似流星趕月般向著秦瓊等人撲去,
秦瓊等人馬快人急,雲飛的速度更是迅若奔雷,不過片刻功夫,他便距離秦瓊不足百米,遙看著那白衣銀甲的身影,雲飛嚴重頓時迸射出森冷的殺機,
“高興小子,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走呢,上次你我之戰為分勝負,今曰何不趁機戰個痛快,一決雌雄。”大笑聲中,雲飛速度更快,一柄長劍,劍明如秋水,纖薄似蟬翼,劍刃更是透著森森寒意,
“小王爺所言不虛,果然有天道宗的人在這裡。”秦瓊心中一緊,卻是並不答話,極力催促著戰馬向前衝去,
來時高興曾仔細囑咐過他兩件事,其一就是謹防有詐,不要中了高寶寧的殲計;其二便是要小心天道宗的高手偷襲,雖然秦瓊天生神力,武功也是出類拔萃,但戰陣之外遇上雲飛這等超一流的高手依舊是凶多吉少,
“難道堂堂齊國太子,連與老夫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嗎,傳揚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眼見“高興”只顧逃命,雲飛再次奚落,想要以言語亂其心神,若是能激得“高興”迎戰則是最好,說話的同時,雲飛的速度卻是不減分毫,逐漸地縮短著與秦瓊的距離,
然而云飛不知道,此“高興”非彼高興,儘管秦瓊是一員悍將,勇猛無鑄,然而他卻沒有程咬金那般易怒易躁,更何況高興有言在先,他又如何會上雲飛的當,
只是雲飛的速度太快,終究還在營門前百米處追上了秦瓊,
“高興小子,留下吧。”
長嘯一聲,雲飛的身子陡然凌空而起,身劍合一,快如流星,眨眼間便到了秦瓊的身後,鋒利的長劍狠狠地向著他的後心刺去,
“滾開。”
秦瓊暴喝一聲,猛然回身出劍,“當”的一聲巨響,雲飛刺來的長劍頓時被秦瓊盪開,然而他也不由悶哼一聲,喉頭一陣發甜,身子更是劇烈地晃動著,若非他雙腿緊夾馬腹,左手死死攥著馬鬃,恐怕這一下他就被撞下了馬背,
“再來。”
飄身落地,雲飛長劍輕擺,再次拖劍向著秦瓊衝去,不過這次的目標卻不是秦瓊,而是他胯下的戰馬,
“雲老匹夫,休要猖狂,且看老夫來會你。”便在這時,秦瓊身前突然傳來一聲長喝,接著便見一道明亮的劍芒向著雲飛面門直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