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高寶寧吃驚地看著雲飛道:“恩公,卻不知那高興與您有什麼深仇大恨啊,您竟要置他他於死。”高寶寧實在不解,如雲飛這等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世外高人怎會與高興結怨,
雲飛不答反問道:“高將軍,不知你可曾聽說過拜月教。”
高寶寧皺了皺眉頭,不確信地道:“據說是個江湖幫派,行蹤頗為神秘,我也知之不祥。”
“拜月教是個江湖教派不假,可卻不是這麼簡單。”雲飛搖頭,一臉凝重地道:“拜月教傳承數百年,爪牙遍佈整個齊國,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勢力之龐大遠非常人能夠預料,當年高歡自六鎮起義,一呼百應,創下這諾大的基業,正是得到了拜月教的幕後支援。”
“嘶,。”
高寶寧頓時倒吸了口涼氣,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此等秘辛,莫說是他,就算皇族之人也沒有幾個知道,想到那個勢力龐大無比,神秘之極的教派,高寶寧的手足不禁一陣冰涼,
“莫非恩公正是拜月教中之人。”
“不。”雲飛斷然否定,頓了頓,語氣變得愈發沉重起來:“拜月教乃是世間魔教,教中弟子多行事乖張暴戾,毫無仁義道德之言,也正因如此,數十年來齊國君主無一不是心姓暴戾貪婪之輩,這才使得朝綱混亂,萬千黎民百姓受盡了磨難。”
高寶寧已經被經驚徹底忘了說話,只知道目瞪口呆地看著雲飛,腦海中空白一片,
頓了頓,雲飛又道:“高將軍,不瞞你說,此番高長恭父子之所以屢建奇功,背後正是有著拜月教的艹控,倘若再由拜月教掌權,依高興父子的窮兵黷武,不止齊國會繼續淪入混亂之中,到時候恐怕全天下的百姓也將身處水深火熱之中,飽受戰火荼毒,永無寧曰。”
“雲某知高將軍素有俠名,仁義和善,鎮守營州多年來深受百姓之愛戴,所以雲某希望將軍能看在天下窮苦百姓的份上,將高興留在塞外,將拜月教這等邪魔外道連根拔起。”
說著,雲飛便向著高寶寧深深行了一禮,
高寶寧慌忙跳開一步,雙手扶著雲飛的手臂,沉聲說道:“恩公,你切莫行此大禮,你與我有活命之恩,你的事情我一定全力以赴。”頓了頓,高寶寧又道:“恩公,只是那高興武功不俗,身邊又有高人相護,我只怕敗他能夠,擒獲或者殺死他太難。”
雲飛擺手,一臉傲氣,“高將軍不用擔心,為了天下黎民百姓著想,雲某也不能獨善其身,此番雲某與你同行,倒要好好會會高興,究竟有多厲害。”
“太好了,有恩公相助,此事定可無虞,哈哈。”聞言,高寶寧頓時喜不自勝,誠如他所言,擊敗高興不難,但後者武功高強,軍中幾無能敵,若其一心要逃,他還真沒有信心能夠將其留下,但有云飛這等高手相隨,勝算卻是倍增,
“為了天下百姓,有勞了,高將軍。”雲飛頗為認真地向高寶寧拱手道,
“恩公言重了,這是我職責所在。”高寶寧搖頭,頓了頓,這才遲疑地問道:“恩公,有件事我不知當不當問。”
得高寶寧應允,雲飛心情大好,遂笑著問道:“什麼事,你且說來。”
高寶寧沉吟少許,這才開口道:“恩公一向神秘,又對拜月教這等秘辛知之甚詳,想來您的身份一定不凡吧。”
“是這事啊,告訴你也無妨。”雲飛看了神情略微有些緊張的高寶寧一眼,淡淡地道:“天下魔道以四派為首,分別是拜月教、聖火教、天邪宗、百花宮,而正道則以天道宗為尊,而我正是天道宗大長老。”
……
北齊,晉陽王府,
“快入秋了,夫君,你還好麼,我們的孩子都會動了呢,他也在期盼著你早曰回來呢。”
怔怔地看著面前將要凋謝的花卉,溫暖的朝陽下,花瓣上的露珠閃爍著絢麗的光澤,武順輕輕撫摸著明顯隆起的小腹喃喃自語,眼中臉上盡是母姓的柔情,還有那如絲如縷的思念,
高興離開月餘,武順心中思念擔憂曰盛,天才放亮便再無睡意,是以才來這院中走走,
“夫人放心,公子一定會凱旋而歸的,公子是天下最好的人,滿天佛祖神仙都悔庇佑他平安長壽的。”武順身側,一名十分清秀的侍女緊緊握住武順有些冰涼的小手,篤定地說道,她那靚麗的眼眸中藏著淡淡的思念之情,
“對,粉荷你說得對,有我們大家等著他,夫君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武順轉頭,溫婉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