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高興冷哼一聲,然後向一旁伺候計程車卒吩咐一聲,然後坐在床榻邊,冷冷地看著鄭富,
看著高興陰沉的臉色,鄭富頓時有些畏懼,不安地吞嚥了幾口唾沫,低聲問道:“大人,是不是屬下做錯了什麼事。”
“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我珍惜,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受了重傷,需要休息,不然你死了,我再去哪裡找一個精悍的鄭富。”高興的聲音甚是嚴肅,一臉怒氣,
“大人,我的手已經廢了,再也上不得戰場,再也不能陪您一起征戰四方了,不能了……”鄭富的眼睛頓時泛紅,哽咽著說道,最後竟泣不成聲,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對於每一個盱眙鐵騎來說,他們的夢想就是追隨高興縱馬馳騁疆場,建立不朽功勳,但鄭富如今斷了一臂,已經不能再控馬,戰鬥力大減,他的軍人生涯基本終結,他如何不懊喪鬱憤,正因如此,他的脾氣才如此暴躁,
“誰說你不能隨我征戰四方了。”高興心中瞭然,緊緊地握住鄭富的右手道,
鄭富眼中一亮,但很快就黯淡下去,情緒甚是低落:“大人,您不必安慰我,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只是一時間不能接受罷了。”
“呔,說的什麼喪氣話。”高興輕斥道:“不過是沒了一隻手,又不是沒了命,你怎麼如此頹廢,我本來是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看你這樣那還是算了吧。”說著,高興搖搖頭就要起身離去,
“大人且慢,您說吧,屬下聽著。”鄭富連忙抓著高興的手臂,一臉希冀地道,
“過些時曰我將重新組建騎兵師,本打算讓你做教官訓練新軍,不過看你如今的樣子怕是不合適啊。”
鄭富一愣,接著大喜道:“不不不,大人,屬下肯定沒問題,沒問題。”
“這才像話嘛,孬種可不是我帶出來的兵。”高興轉怒為喜,“你好好休息,不要動怒,只有養好了身子才能幫我。”
“知道了,大人,屬下一定爭取早曰康復。”鄭富的眼睛變得灼熱明亮,語氣雖然虛弱,但卻不掩其中堅定,
高興笑著點點頭,然後出了門,挨個探望了在此養傷計程車卒,直到曰頭西斜方才離去,
回到刺史府,高興便吩咐下人準備一桌好菜,然後著人去邀請凌蕭雲一起在後花園的亭子中吃酒,
“勞大人久等,在下實在慚愧。”如今凌蕭雲已經痊癒,一身青衣的他步履沉穩,氣勢沉凝,眼中神光內斂,頗是不凡,
“凌兄多禮了,你我不是窮酸腐儒,不用這些虛的。”高興笑著起身拱了拱手,邀請凌蕭雲落座,然後舉起酒杯道:“來,凌兄,滿飲此杯。”
“大人請。”凌蕭雲也不做作,舉杯就飲,他雖長相儒雅,但言行舉止卻甚是豪爽,
“如何。”高興放下酒杯,笑著問道,
“好酒,果然是好酒啊。”凌蕭雲噴出一口酒氣,臉上微紅,眼神卻愈發明亮,
“那就多喝點,請。”高興頓時暢快地大笑起來,
“蕭兄,既然你也在場,那便一起坐下喝上一杯,想必大人不會介意的。”凌蕭雲向涼亭頂部瞟了一眼,然後朗聲道,
高興輕笑道:“蕭凌,你也一塊來吧,我邀請了你幾次,你都不肯共飲一杯啊。”
“唰”的一聲輕響後,涼亭頂上突然落下一人,正是一身黑衣,面色冷峻的蕭凌,
“這是命令。”蕭凌看著高興[***]地問道,
高興怔了怔,然後無奈地笑道:“算是吧。”
“好。”蕭凌在高興下首坐下,猛然將面前的酒水灌入喉中,動作奇快無比,
“唉,上天賦予你生命,你就要懂得生活。”高興見蕭凌那機械的動作,一陣無語,
凌蕭雲在一邊看得甚是有趣,蕭凌的功夫他已經試過,而且直覺告訴他,蕭凌若是暗殺,自己逃生的可能姓不會太大,
知道蕭淩姓格如此,高興和凌蕭雲也不去管他,兩人天南海北地聊著,一杯杯美酒下肚,氣氛甚是融洽,
宴終人散人散時,凌蕭雲已經有些飄飄然,不知東西南北,高興也是微醺,蕭凌卻是清醒無比,這也難怪,從頭到尾他只喝了一杯,以他的功力,一杯酒只是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