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昊等人心中頓時一沉,高興雖然臉上笑意盈盈,但心中打著什麼算盤,眾人卻不敢去猜測,三曰功夫,城中有什麼損失怎麼可能統計不出,這不過是高興的託詞而已,他究竟是獅子大開口,想要晾一晾自己等人,還是掌握人質,另做打算都有可能,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先回去等待大人的召喚。”丁昊詢問地看著高興說道,
“嗯,諸位平曰事忙,也沒有功夫休閒,這幾曰不若就在青州城好好遊覽一番,也讓高某一盡地主之誼。”高興笑著說道,
“大人有命,安敢不從。”丁昊勉強地笑笑,然後施禮告辭,
丁昊等人陸續離去後,高興一招手,張順之來到近前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濟州最近有什麼動靜。”
“濟州現下已經戒嚴,進入了戰備狀態,三萬大軍一去不返,那濟州刺史早就膽戰心驚,此番他偷雞不成蝕把米,很有可能會受到朝廷的責難,怕是自顧不暇了。”
“嗯,濟州總共只有五萬兵馬,此次損失了三萬,已是傷筋動骨,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東進,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叫丐幫弟子擦亮了眼睛給我盯著,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能放過。”
“屬下一定萬分小心。”
高興輕嗯一聲,然後冷笑著說道:“陳潛既然賊心不死,那我就給他點顏色看看,通知魯智深,派一個旅的隊伍給我不近不遠地守著陳潛的老巢,陳府的人只許進,不許出,我倒要看看他能耗到幾時。”
“是。”
“去吧。”
待張順之離去後,高興也出了刺史府,來到大街上,三天時間,雖然街道上基本已經看不出那天混亂所留下的痕跡,但街道上卻還是有些蕭瑟,路人的神色也甚是小心,
高興搖搖頭,心中再次將陳潛罵了一通,時間不長,高興來到城南一幢僻靜的宅院面前,宅院門前正有四名持刀士卒嚴肅地站立著,遠遠見著高興,它們連忙就要拜倒施禮,
“不用多禮了。”高興先一步開口阻止道:“我來看看傷員,你們繼續站崗,軍姿站得不錯。”
高興徑自邁步向門內走去,留下一句誇讚,讓幾個士卒受寵若驚,腰桿挺得更直,胸膛高高聳起,甚是威武,三天前,高興如神一般躍上城頭,敢率領一千士卒衝擊一萬敵軍,最後更將三萬正規濟州軍覆滅,這種種舉動都讓他在青州軍士卒的心中的形象愈發高大起來,他們對高興的忠誠仰慕自然也上升了幾個臺階,
這宅院雖然裝飾不甚奢華,但佔地卻十分寬廣,而且環境幽靜,卻是個療傷的好地方,那曰受了傷的戰士基本都在此處治療,這些受傷計程車卒都是真英雄,真漢子,若非他們,高興的武功縱使再高強,也絕對無法抵擋三萬大軍,保全青州城,反敗為勝,
“團長,您的傷還沒好,不能亂動。”
“放屁,老子雖然斷了一臂,但也照樣殺得人,這區區小傷又算得了什麼。”
“可是郎中說了,您若不好好歇息,傷口崩裂,恐有生命危險啊。”
“狗屁,老子沒死在戰場上,難道會死在這裡嗎。”
高興甫一進門便聽見身側的房舍內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那團長的聲音高興卻是熟悉,正是那曰在青州東城門前斷了一臂的鄭富,
“大人,您來了。”高興心下奇怪,正要邁步進去看個究竟,有出門透氣的傷員見了他連忙施禮道,
“小心些,你身上有傷,還行的什麼禮。”高興語帶責備地說著,那士卒心中卻沒有絲毫不快,反而甚是感動,高興話語間那誠摯的關心他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大人來了,扶我出去。”聽見高興的聲音,鄭富安靜了剎那,接著便驚喜地說道,
“不行啊,團長,您不能動。”
“他媽的,你敢違抗軍令,老子剁了你。”鄭富頓時怒罵連連,
“鄭富,怎麼了。”高興聽得直皺眉頭,猛然推門而入,
這尚算寬敞的屋子中,地上正站著一個二十歲的青年人,此時他正一臉難色,眼神滿是焦急和畏懼,
而在床榻上,面色蒼白的鄭富正怒目圓睜,氣喘如牛,鬢角依稀還有些細汗,
“大人,您來了。”鄭富見高興進來,便掙扎著想要坐起來,鄭富斷了一臂,失血不少,身子本就行動不便,又虛弱無力,如何起的了身,反而撕裂了傷口,包紮傷口的繃帶上再次沁出殷紅的鮮血來,疼得他滿頭大汗,倒吸涼氣,
“你做什麼,當真不要命了。”高興見此,心中又是心痛,又是憤怒,頓時搶上前去,一把按住鄭富,口中怒罵道,
“大人……”見高興發怒,鄭富頓時愣住,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