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偷襲者的強大卻是出乎了高興的預料,
儘管高興躲避得十分及時,讓開了腰間的要害部位,但後背上還是被利刃劃開了一條半尺長的口子,伴隨著火辣辣的疼痛,高興清楚地感覺到體內鮮血迅速自創口處流出,傷口上更是傳來酥麻之意,
有毒,
高興低喝一聲,頭也不回,凌空一腳向後踹出,“砰”的一聲,高興雖然踹中了偷襲者,但卻只是踹在那人的手臂上,並未造成多大的殺傷,
瓦解了偷襲者的二次進攻,高興得以轉過身來,這才看清了偷襲者的面目,正是那目光冷靜的少年,
“賊子,納命來。”
秦瓊原本也是因為聽見張順之說青州出事,心神為之所奪,一時間失去了警惕,如今見恩公被宵小偷襲得手,鮮血橫流,胸中頓時又急又怒,
是以秦瓊猛然扔了手中之物,大聲厲吼著,如同發狂的猛獸一般撲向那偷襲高興的少年,雖然秦瓊手中沒有兵刃,但他身高腿長,力大無窮,氣勢驚人,窮追猛打下也將那偷襲的少年逼得節節敗退,愈發遠離高興,
突發的變故震驚了所有人,而高興身上那觸目驚心的鮮血更是讓人膽寒,反應快的,一邊大聲呼喊著“有刺客”一邊向旁邊逃去,反應慢者則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臺下的百姓幾乎是同樣的反應,人們爭相奔逃,你推我搡,驚叫聲,哭喊聲交織在一起,場面變得十分混亂,
就在這混亂之中個,卻有數十名身形健碩的漢子趁亂攀上了高臺,揮舞著短刀、匕首之類的小巧兵刃,臉上露出凌厲殘忍的殺意,口中如同野獸般嘶吼著向高興撲來,
“保護大人。”
青州城突然燃起大火本就叫張順之心急如焚,六神無主,高興又突然遇刺,更是讓他心神大亂,好容易壓下心中的震驚時,正看見數十名大漢氣勢洶洶地向高興撲來,張順之頓時一個機靈,失聲驚呼道,
與此同時,張順之一個箭步躥到高興身前,將他擋在身後,雙目猶如噴火一般地瞪視著越來越近的刺客,口中厲聲咆哮道:“你們這幫該死的畜生,休想傷害大人。”
“滾開,你這狗奴才。”一個奔跑的最快的大漢眼中閃過一道嗜血的光芒,口中斥罵著,腳下不停,手中的短刀更是凌厲地斬向張順之的面門,
被人藐視的屈辱遠遠比不上張順之心中的愧疚與憤怒,想高興對他是多麼信任,如今可好,因為自己的出現害得高興一時不察受了傷,張順之心中慚愧不已的同時,對這些突然出現的刺客更是痛恨不已,
面對著劈來的短刀,他齜牙咧嘴地怒吼一聲,不閃不避,右腳飛速抬起直奔大漢的下身而去,在高興的影響下,在此生死關頭,張順之自然不會去考慮所謂的無德,他要做的就是對敵人一擊必殺,最大限度地打擊敵人,
大漢雖然可以保證自己可以一刀斬開張順之的頭顱,但卻不敢保證自己的子孫根比張順之的腳硬,因此,大漢只能低喝一聲,腳下一頓,短刀變換了個角度向著張順之的腿上斬去,
“好膽。”高興大怒,厲斥一聲,身形便如一陣狂風一般繞過張順之,急速衝向那些想要他姓命的歹人,
從來只有自己刺殺別人,哪裡能允許別人刺殺自己,這一段時間,不說蕭凌的刺殺,高興隔三差五的也總能遇到不法之徒的襲擊,每次,高興都是輕描淡寫地粉碎刺客的襲殺,但卻沒有深究幕後的指使者,
高興很清楚刺殺他的只能是陳潛等大族富戶之人,他不追究到底只是因為不想引發更大的動盪,高興希望殺雞儆猴,敲山震虎,然而這些人卻很不識趣,屢次三番地挑釁自己,如今青州城怕是已經有了戰事,自己更是疏忽間受了傷,
這實在是奇恥大辱,縱使佛祖也忍不得,何況笑佛魔手乎,
得了張順之的招呼,負責維持持續的兩個團兵力迅速行動起來,口中吶喊著向高臺奔來,然而臺下驚惶失措,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四散奔走的百姓卻嚴重阻礙了士卒們的前行,
雖然他們很想將手中的兵刃招呼在這些愚昧不堪的百姓身上,但卻不敢違背高興曾下達的“不準欺壓、傷害任何百姓”的命令,因此,這些人只能怒罵著,推搡著前進,速度甚是緩慢,
興華學院開學典禮本是喜事一件,如今卻因為高興遇刺而向著悲劇演繹,場面混亂不堪,而與之相比,青州城的情況卻更加糟糕,
小六子有個哥哥,名叫小五子,因為身強力健,被任命為青州軍中的一個連長,
小六子兄弟倆本姓胡,乃是陳潛家的佃戶出身,家中除了一個年邁的母親,就只剩下一個小五子剛娶回家的女人,
高興接管青州城,重新整編了軍隊後,軍隊的待遇上升了好幾個臺階,但要求也同樣嚴格了幾倍,
半月前,小五子剛領了豐厚軍餉,心中不免興奮,便趁著休假時間買了酒菜回家看望老孃和弟弟,一家人生活稍有改善,歡聲笑語間,小五子便多喝了幾杯,最後竟醉酒將鄰居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