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場上除了兩名特種兵發展的勢力之外,大多數青州士卒卻依舊呆愣著站在原地,高興說得雖然激情飛揚,振奮人心,但對於來自底層的他們來說,衣食住行,這些生存資本和資源才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其他的一切,不過是浮雲而已,
“魯智深,將這些錢財發放下去。”高興嘴角扯出一抹輕笑,大聲說道,
高興此言一出,所有人的呼吸先是一窒,接著便有些粗重起來,看著高興的眼神也有了些變化,
“將士們,你們是青州的保護神,這些錢是你們應得的。”頓了頓,高興臉上神色一整,接著嚴肅地大聲說道:“相信這些錢足夠你們安置好家人,從此,你們不再有後顧之憂,可以刻苦訓練,奮勇殺敵,出人頭地,揚名立萬,升官發財,光宗耀祖就在眼前,你們還等什麼。”
“我等誓死追隨刺史大人。”兩名特種兵頓時率領部眾恭敬地大聲吶喊,
“誓死追隨刺史大人。”場上頓時沸騰起來,無數士卒納頭拜倒,滿面潮紅地吶喊著,將心底的不甘與激情全部宣洩而出,
榮華富貴,光宗耀祖,人生在世,最真實的追求不就是這些麼,
高興臉上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青州的狀況和盱眙曾今不同,盱眙處於陳*軍的兵鋒之下,百姓整曰提心吊膽,他們首先考慮的便是活下去,而青州如今處在無主的混亂狀態,儘管北齊朝政昏聵,百姓苦不堪言,又經歷了竇安之禍,這些被迫從軍計程車卒們根本沒有多少積極姓可言,保衛家園,推翻暴政,這旗號已經被竇安敗壞,所以高興只能用別的辦法,只有真金白銀,實實在在擺在面前的東西,才能真正讓這些內心麻木的人產生**,讓他們擁有奮進的目標,而不是混吃等死,
待姚忠公開,公平,公正地發放完錢財後,高興便開始主持整合軍營中的四萬兵馬,手中拿到沉甸甸,[***]的錢財,眾士卒心中也踏實不少,自然也對高興少了許多排斥,多了些感激,
尤其是楊思郡,這個木訥而有些懦弱的少年,當高興親自將一枚嬰兒手掌大小的金餅交給他時,當場涕淚縱橫地拜倒在地,嗚咽著立下重誓:此生定要以死報答高興的恩情,
對於青州的軍隊,高興同樣按照盱眙的編制進行了整改,但卻更加徹底,
在招募士卒這方面,竇安沒有偷工減料,四萬士卒基本都是身強體健之輩,這也讓高興省事不少,
將竇安的親信嫡系剔除後,四萬人中還剩下三萬五千餘人,按照軍、師、旅、團、營、連、排、班的編制,以十人為基底,由盱眙鐵騎暫時擔任基層幹部骨架,高興將這些人組建了一個加強軍,下轄五個師,
而高興也徹底拋開了封建時代軍隊的官職,直接冠以現代軍隊官職,青州軍軍長的人選高興自然當仁不讓,第一師與第二師則由魯智深與姚忠擔當,
如此一來,青州城這數萬人便基本上完全掌握在高興的手中,但這些人依舊缺乏訓練,想要他們形成應有的戰鬥力,還需要時間與戰火的磨礪,
當高興完成了青州軍的改組後,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交代魯智深和姚忠好生組織新軍訓練後,高興終於在沉沉的夜色下拖著有些疲憊的腳步慢慢向刺史府中走去,
高興回到刺史府時,張順之已經等候多時,高興顧不上喘息,便帶著張順之迅速來到了書房,
“順之,事情怎麼樣了。”高興示意張順之坐下後,輕輕押了口茶,然後問道,
“回大人,整個青州境內家財萬貫以上的人員總計一千三百八十一戶,名單屬下已經全部記錄在冊,請大人檢視。”張順之說著,從懷中拿出一疊厚厚的紙卷雙手呈遞給高興,
“幸苦你了。”高興放下茶盞,結果紙卷,湊在搖曳的燭光下檢視起來,
紙捲上滿是密密麻麻,排列整齊的蠅頭小楷,字跡遒勁有力,讓人甚是賞心悅目,高興眉頭輕皺,全神貫注地翻閱著手中的紙卷,這紙捲上不僅寫著一個個人名,更是記載著他們的住址,大概擁有的田產房契,所掌握的財富多少,甚是詳盡,
時間不長,高興便翻閱完畢,將紙卷放在桌案上,抬頭看著張順之,笑著說道:“順之啊,你的字大有長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