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路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馬車走得不快,但還算穩當,嚴禮強就坐在馬車伕的旁邊,微微眯著眼睛,用假裝出來的七分好奇還有三分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這惠州城的景色和街上的各色人等,看看有沒有什麼危險的人物。
馬車的車伕很知道規矩,一路上只管趕車,其他的半句話都不說,也不問,嚴禮強也落得清淨。
馬車卻沒有進入惠州城,而是離開碼頭之後,在惠州城外的官道上了繞了小半個圈,在太陽落山的時候,就來到了惠州城東邊的一個頗為幽靜的莊園的門口。
那個莊園建在一片盛開的桃林之中,遠離官道,周圍風景優美人煙稀少,最近的一個村落距離這片桃林都在一里之外,是個幽靜的所在。
馬車一停下,嚴禮強就看到一個年級大約五六十歲,穿著一身青袍,留著一把漂亮的長鬚,看起來一表人才的人男人正站在門口,目光灼灼的看著馬車伕一路趕來的車。
嚴禮強先一步跳下馬車,來到馬車的後面車廂,把車廂門開啟,讓孫冰臣,梁義節還有葉天成下了車。
看到孫冰臣下了車,那個人立刻就走了過來。
孫冰臣看到那個中年男人,臉上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傅大人!”
“孫大人!”
兩個人互相抱拳見過,然後那個被孫冰臣稱為傅大人的目光就落在了葉天成的臉上,眼中精光一閃,“這位就是孫大人從甘州帶來的那位?”
“不錯!”孫冰臣點了點頭。
“孫大人辛苦了,裡面請!”
“請!”兩個人就帶頭走進了大門。
嚴禮強看了梁義節一眼,梁義節給了嚴禮強一個放心的眼神,嚴禮強也就跟在梁義節的後面,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那莊園的正門對面就是一個照壁,照壁後有一個水池,水池旁邊則是兩道迴廊,一行人穿過迴廊進入到莊園裡面,莊園裡面立刻就有幾個穿著黑衣的僕役走了過來,束手聽令。
嚴禮強打量了那幾個黑衣僕役一眼,發現那幾個黑衣僕役氣息凝練,下盤沉穩,一個個面孔嚴肅冷硬,完全不像是僕役,反而像是穿著僕役衣服的練武之人。
“孫大人,我已經在莊園裡準備好了密室,可以把這位暫時關在房間裡,絕對跑不了……”
孫冰臣轉過頭來,看了梁義節一眼,點了點頭,然後梁義節才把葉天成交給了那幾個黑衣僕役,讓那幾個黑衣僕役帶走。
嚴禮強終於鬆了一口氣。
……
後面的時間,那個姓傅要單獨招待孫冰臣,兩個人似乎要談什麼話,孫冰臣也就沒有留梁義節和嚴禮強在身邊,而是讓兩個人去吃飯休息了。
作為孫冰臣的隨從,莊園裡也給梁義節和嚴禮強準備了晚飯,只不過兩人吃飯的地方,自然不和孫冰臣在一起了,而是在另外院子的房間。
這個莊嚴裡的僕役,在給嚴禮強和梁義節上了一桌七菜一湯的酒菜之後,也就退下了。
而梁義節在那僕役退下之後,還是用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習慣性的檢查了一下飯菜有沒有問題,看到銀針沒有變色,才對著嚴禮強點了點頭,兩個人也才吃起晚飯來。
在吃飯的時候,看到周圍沒有人,嚴禮強才悄悄的問了梁義節一句,“梁大哥,這個傅大人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