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離開後,蘇扶去了墓室。
一扇寬大的石門開啟,一間裝飾精美卻陰涼無比的石室出現在眼前。
一個巨大的冰床上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躺在上面。
男人帶著金冠,黑色長髮柔順的鋪開,臉肉乎乎的,很是可愛而稚嫩。一身黑色長服,紅線和金線繡著精美的紋路。
蘇扶看著這人熟睡的容顏,“胡亥,你搶了仙丹,自己不吃,可曾後悔?你搶了皇位又守不住它,你搶它何用?胡亥,你睡了近百年了,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徐藥成要是也失敗了,我該怎麼辦?我等的很累。”
蘇扶沉默了會,又道,“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我這次養的黃毛,與當初你養的那隻最像。它今早學會叼鞋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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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
飛馳的馬車上。
“你家裡有多少錢?”
“你家多少保姆?多少侍衛?”
“你家多少輛豪車?你家的宮殿是不是特別特別的大?”
“你真的是劉據?皇上的兒子?我的天哪!皇上的嫡長子啊,皇太子啊!”
“我傍了個大款!!!我歐素影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南星,你怎麼不說話?你為什麼不理我啊?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還以為娶了個能歌善舞的美嬌娘,怎麼竟是這副貪財虛榮的嘴臉,唉!”南星一路耳邊的聒噪聲,讓南星深刻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應該一恢復記憶就告訴她真相。晚點告訴她,或者乾脆不說了,省的她知道之後,這副模樣。吵吵鬧鬧了一路啊!
我可不可以換輛馬車?
我暫時不是很想和她同乘。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還是不是我可愛帥氣的親親老公小星星了?剛想起你那高貴的家族,你就翻臉不認人了不成?前幾天你還說你心悅我,今生和我共度,不離不棄不悔呢。”
“我不僅想與你共度,還想和你同床。”
“哼嗯~嗚嗚嗚,我不要跟你說話了。”歐素影委屈地假哭著,作勢要掀開車簾出去,眼睛卻瞄著劉據,等著他挽留自己。見劉據沒有反應,歐素影氣惱地掀著簾子就出去了。
“古山蚩,這路是去長安的?”
怎麼跟來的時候路這麼像啊?雖然沒有大型建築物作為路標,可是這山形,這路的拐彎,還有那個歪脖子紅果子的樹,真的好像啊!
“不是,我們回臨淄”
“唉?為什麼?不是去長安嗎?”歐素影鑽回了車內不解地詢問劉據,“劉大太子,你不是腦袋治好了嗎?咱們怎麼不去長安,反而回臨淄了呢?你不是說你父皇已經知道你私自離宮,急召你回去嘛?”
“有些事情沒有弄清楚,要去查一查。”
齊王劉閎為何裝病?我來到這裡為何遇到刺殺?何人所為?本欲偷偷來看一看閎弟,再回宮,神不知鬼不覺,如今出了意外,父皇已經知曉此事,若我無功而返,回了宮裡少不得被父皇責罰。不如回臨淄調查清楚,不能讓閎兒蒙冤,更不能讓他陷入險境,而我回長安也好有個交代。
“什麼事情?你遇到追殺的事情?”歐素影見劉據這般神情,秒懂自己猜對了。
“智多星太子殿下,以你的大腦想一下,你現在有多少人?加上我才五個人,現在在齊國呢,如果真的是你的齊王弟弟或者齊相卜式做的,咱們回臨淄就是給敵方小夥伴送人頭的。我知道您是皇太子,在長安橫著走。可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們去長安多帶些人再來查行不行?你父皇劉徹在我那個地方,都是名聲赫赫的英明皇帝啊,咱有爹靠爹,回去告訴你爸爸行不行?”
“噓,素影,不要提你那個地方。”劉據使了個眼色,歐素影瞭然的壓低聲音。“我覺得咱們回臨淄太危險了,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