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是朋友而已,我與他們鬧翻了,現在無處可去。直信,你知道哪裡有招人做工的嗎?我想找個餬口的活兒。”
直信想了想,“織布坊有招工,就怕你吃不得苦。”
“我吃得苦,就是我不會織布。”歐素影見都沒見過織布,哪裡會做。
“你會做些什麼?”
歐素影想了想自己的技能,撿了能說的說了。
“唱曲兒跳舞兒,這個,”直信想,歐素影可能是在達官貴人府裡當伶人的,這頭髮修剪成這樣也不像是貴人家的小姐,不過都是靠本事賺錢的,直信並不以此輕看歐素影,“哦,我想起來了,章臺路仙樂坊準備重新開業,前些日子還讓我幫忙問問,有沒有會本事的介紹去。咱們去瞧瞧,可還缺人。”
“好啊好啊。”
娛樂公司嘛!老本行,正合我意。
“我這仙樂坊,原來是叫長樂坊的,那可是長安城大有名氣的戲耍地方,因為和那長樂宮名近,被朝廷給封了,這才改名仙樂坊的。這次重新營業,我可是要大作一番的,名氣定要比之前更盛才是。”
仙樂坊的主人是個濃妝豔抹的四十出頭的女人,身材豐滿,事業心很強。
“我這仙樂坊招的人,都是有絕技的,你瞧瞧那臺上。”
五米長臺上,幾個人正在表演,看裝扮聽唱腔,與歐素影在四川**戲劇學院某堂課學過的陝西戲劇有些相似。演繹的人表情生動,臉上的妝化的不多,卻很誇張,算是早期的臉譜吧。動作表情腔調,非常搞笑逗趣。
“我會唱曲兒,也擅長樂器,舞藝也很好。”
“那你來一段兒吧。”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還行吧,有幾分意思。那樂器呢?”
歐素影想自己擅長的是架子鼓,這裡顯然沒有,“這裡沒有我的樂器,無法表演呢。”
“那跳舞吧。”
“這沒有拍子,我是說,沒有樂曲相匹配,我也沒辦法跳。”
坊主卞鈴蘭懂些歌舞,扭著腰繞著歐素影打量,似在考慮是否留下歐素影。
直信幫著說了些好話,卞鈴蘭鬆口了,“這賣藝逗笑的,是下賤活兒,被人沾些便宜,甚至摸手摸腰,也是有的,你可吃得下這份苦?”
卞鈴蘭瞧著歐素影漂亮的臉蛋和凹凸有致的身材。
這底子是不錯,可是賣藝的,靠著是雜藝賺錢,這好身材好臉蛋只怕會招禍事。
歐素影知道這裡是歌舞坊,賣藝為生的多是家貧被迫的,受人輕視。就算賣藝不賣身,遇到沒品的鹹豬手,也是難以避免的。不過誰說職業下賤,人就下賤了。誰敢動手動腳的,我宮了他。
在2030年,藝人可是最受追捧最光鮮的職業,哪裡有‘賤’氣?
“我懂的的,我可以忍得下。”先有個落腳的地方為好。
“那先留下看看吧。”
仙樂坊門口,與直信送別時候,瞧見張大哥招著手喊著過來了,到了跟前累的直喘氣。
“可找到你了,直信。”
“張大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