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城腳的火不但沒有熄滅,還冒起了黑煙,燻的人眼淚直流。
朱丹猜到城裡火油有限,那會猜到陳宮竟然把房屋拆了丟到城腳燒火,火勢已起,一時半會自己是熄滅不了,就連公孫康都開始急躁不安。
公孫康怒容滿面的看著朱丹,埋汰了一聲:“廢物。”
“還不去五里外的河灘取水滅水,杵在這裡幹嘛!”
朱丹敢怒不敢言,只得埋怨在心裡,公孫度對自己本就疑心頗重,這次出兵,就連朱拓也被扣押在遼東,還不是防備他。
“走,去取水。”
朱丹吆喝著手下士卒取水去了,對公孫康更是恨之入骨。
敵人退卻,陳宮終於緩了一口氣,只是一旦火滅,將要迎來敵人更加瘋狂的進攻。
……
百里外,呂布正縱馬疾馳,赤兔馬背上的血汗淋淋,它已經很久沒有出汗了。
就在攻破鏤方老營的第二天,呂布便內心恍惚不安,陳宮派來的信使斷了,肯定是帶方縣出了變故,位宮遠遁鮮卑大漠,自顧不暇,這個時候只有公孫度會進來攪屎。
呂布當機立斷召集高順、張遼、李儒商議,讓張遼帶領三千狼騎營駐守鏤方老營,監管新招降的僕從軍和搶奪來的財物。
呂布隨高順帶領陷陣營本部,一人兩馬連夜向帶方縣趕回,李儒帶著兩千狼騎營緊隨其後。
陷陣營士卒已經趕了一天一夜,中途除了短暫的休息,連眼睛都沒有眯過,胯下的戰馬早已經累的氣喘吁吁,越跑越慢,就連赤兔馬都開始冒血汗了。
帶方縣不能丟,裡面不但有他的妻室,還有陳宮這個死黨,任何一個都是呂布不可或缺的,若公孫度真傷了他們其中一個,呂布現在就要直奔遼東,殺他個天翻地覆。
鳳郡山已經若隱若現,呂布心都快提到嗓子眼,生怕陳宮等人出了意外。
“駕…”
再累再困,也沒人停留,天色漸暗,呂布終於趕到了鳳郡山。
“籲…”
呂布喝住赤兔馬,傳令道:“全軍就地修整一個時辰。”
他是衝動但是還沒有喪失理智,這般人困馬乏的衝回帶方縣,不但解不了帶方縣的危機,還會白白送了陷陣營士卒的命,他們可也是呂布的寶貝疙瘩。
“高順,讓幾個機靈弟兄去抓幾個敵軍遊騎回來,我們不能誤打誤撞跑的公孫度的圈套裡去。”
高順忙吩咐一個小將下去行動,這等小事,對他們來說就是輕而易舉。
不一會,一個穿著遼東兵甲的遊騎被帶了回來,被高順一把倒提著扔到呂布面前,痛的那廝鬼叫連連。
“可知道我是誰?”
遊騎驚魂不定的看著呂布,半響才膽顫道:“你是…你是呂布!”
呂布兇惡道:“既知道我是呂布,便如實相告,不然我將你剁碎了喂狼。”
“小的…說,全部都說。”
遊騎三魂丟了兩魂,迭聲回道。
“何人領兵?”
“大公子公孫康。”
“有多少人馬?”
“一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