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許雨嫣一行神情疲憊,行色匆匆,趕路於官道之上。
錢非與劍客衛易正於前方探路警戒,忽見左方天際有所動靜,錢非身形一動還未來得及迎上去,口中高喊
“何方人士?”
便見一藍衣男子自空中墜落。二人急忙飛奔過去,便見此男子已經身受重傷,已然奄奄一息。口中微弱的說著
“臨江派弟子,救我!”話剛說完,便昏了過去。
臨江派,錢非倒是知道,那是與滄瀾派齊名的鄭國四大派之。錢非略一思索便對衛易說道
“此人怕是有緊急事情,我便帶此人先行去見道長,你隨後趕來。”
說罷不等回信便抱著藍衣男子向馬車方向飛馳。不待其趕到馬車邊,身周身形一閃,便見張友仁顯出形來。張友仁見了錢非如此模樣。也不多說,體內真氣一運,便搭上那藍衣男子手脈。不久便鬆口氣對錢非道
“未傷及五臟六腑,體內靈氣耗盡!待貧道為他療傷後歇息些時日便可痊癒。”
又兩日後,張友仁從這臨江派弟子口中得知:鄭國兩大正派已經知道了墨陰men殘殺凡人之事,不過兩大派只知道墨陰men殘殺凡人,至於為什麼殘殺凡人,滄瀾派與臨江派諸位大佬也是一頭霧水。
有鑑於此,兩大派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若是盡起大軍向墨陰men殺去,說不得便演化為鄭國亂戰,死傷無數,兩敗俱傷。現在僅僅是派出門中弟子及附屬門派弟子阻止墨陰men人殘殺百姓。至於兩派大佬暗地裡是否還有其他動作,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後張友仁還從此人口中得知四派每二十年一次齊聚鬥法以劃分資源,下次正是四年之後。也許大佬們便是想著四年都得大會上再行發難也未可知!
&nen人鬥法,二人修為境界皆差不離,兩敗俱傷之後被張友仁所救。二人互通姓名門派,待臨江派弟子法力回覆之後,約定再會之期,便告辭急匆匆返回師門。
三日之後,張友仁一眾人風塵僕僕,神情疲憊,終於見著了鄭都得城牆。
許雨嫣這一路倒甚是乖巧,知道張友仁身體有恙,倒是未曾多過打擾。此時見著京城,雀躍的心幾乎要跳出來了。就想著引張友仁見過自家父母哥哥,然後住到自己家,與自己時常相伴。想到此,便掀開簾子對張友仁興奮的說道
“張哥哥,進了京城不遠便是我家,你可要到我們家住些時日?”說著臉上紅燦燦的甚是可愛。
張友仁倒是坦然得笑著說“不了,許姑娘,咱們就此別過了!”
許雨嫣臉色登時一變“張哥哥,你要走?為什麼?”說著眼睛便紅了,捏著簾子得手都微微發緊。
張友仁聽罷這話神情倒是有些嚴肅道:
“我自幼拜入道門,以為自己已然入得道來,可誰知,正是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說罷倒是有些感嘆,自以為是,被假象矇蔽身心而不知。緊接著鄭重得道“而今,已明我心,已立其志!雖久死而不改!”
許雨嫣聽罷便忍不住哭了出來。
張友仁見狀淡淡然地說道“許姑娘,若是有緣,便還會再見。只是那時,你見著得便是妙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