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友仁躲於暗處,正準備就此遁去,不料天空飄下一個黑衣男子。這男子正是墨陰men小師弟,奉師兄之命來將此地埋伏之人斬殺。
黑衣人想到,既然師兄讓我做這等事,那定是判斷出此人修為比不過我。斷定我可將此人斬殺。
那黑衣人站立於叢林之上。左手持一個葫蘆型法器,右手掐了個法決,口中唸唸有詞,便見那葫蘆裡飛出萬丈火芒朝叢林直撲而下。施罷法術,黑衣人神情有些得意,自個兒就是聰明!
見此情形,張友仁心下便知道要糟。他的隱身法決並不是說真的身形便不在此方空間了,而是容於周圍環境之中。這火芒一出,便是要逼自己顯形。張友仁想到,若自己就此而逃,那豈不正中敵人下懷?他可能正在等著自己顯形。
心思電轉之間,張友仁便已經有了注意。他從身上掏出四張符紙,咬破手指運集真氣畫下四張集雲、化雨符。劍尖一挑,符籙便朝天空閃電般飛出。
黑衣人立於雲頭,嘴角泛著冷笑“哼!藏頭小人,這葫蘆真火便是要將你逼出。壞我師門好事,就該千刀萬剮!”
正待此時,便見電光閃過,此舉正在他意料之中!黑衣人右手一閃,便要攔下。不料那電光前後兩波,一明一暗。另一撥直奔雲頭而去。剎那間雲頭聚集,方圓數里傾盆大雨飛流直下。
這時已經不是懊惱之時。眼見著大火即將熄滅。黑衣人鬥法經驗畢竟還算豐富,葫蘆一甩,便在叢林四周又佈下一道火圈。
黑衣人要出手攔下符籙並不出乎張友仁意料。待得大雨一下,張友仁便施展遁法遁去。豈料一頭便撞上了那火圈。身形隱術變換不及,一下子現出形來!只聽得一聲
“藏頭小人!哪裡走!看老子將你烤熟!”
黑衣人見著人形顯現。手中施展烈焰術像是不用靈氣一般便甩了出來,朝張友仁直射而去,直要將那小人燒為灰燼!
張友仁左擋右躲,險象橫生!堪堪躲過那黑衣人所施烈焰。道袍已然破爛不堪,發冠不見了蹤影,頭髮都燎了小半截。真個是狼狽不堪。
此時的張友仁心急如焚,他知道若是再不做出改變,怕是今晚便要死在這裡了。他有些後悔,不該這麼莽撞的來偷懶看鬥法,更不該冒失施法救人,使自己陷身險地!
兵法有云:置死地而後生!而今只有背水一戰!方能活命!一味逃竄,可能真個要命喪黃泉了。
想罷,身體猛然一退,避過烈焰。身形一折,提劍直奔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邊追邊施法決。眼見那小人已是不支!正待加大法力將其一擊斃命!誰知那人身形一閃,再出現時已在自己身前,那劍身已是凌空劈下,竟然是要將自己一劍砍成兩段。一時間不覺大驚失色!
“鐺!”
黑衣人真想罵娘!“不帶這麼玩的,瞅你那猛狀勁兒,還以為要一劍劈了老子呢,誰知連護體靈氣都破不開!嚇老子一跳!”黑衣人想想便是後怕,幸虧老子生性謹慎!不然今兒可就死的冤枉極了!說出去讓人笑話。
張友仁見一擊不中,抽身急退!待得退遠了高聲叫到
“這位兄臺,你我今日初次相見,為何對我下此毒手啊!”
黑衣人臉都氣白了,罵道
“放你娘個屁,你這陰險小人,藏於暗處,壞老子師門好事!今日便是要殺你!”
說罷便要動手。
張友仁見這黑衣人又要動手,連忙道
“慢著慢著,這位兄臺,貧道也是路過此地呀,你找錯人了啊!”
張友仁與這黑衣人胡謅八扯,便是要回復些元氣,並想些辦法。剛才一擊,連敵人防禦都不曾破開。那還有得打。自己身周只剩拂塵與這把劍了。得想法子才行。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著急。
“入你奶奶個腿!你路過個錘子,路過!你要是路過,那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就是要殺你,你待怎地?”
黑衣人也是被這小子氣的夠嗆。說罷便取出自己慣用短兵棲身直上。
張友仁只得提劍應戰!
“叮!”
只接一擊,張友仁便覺氣血翻湧。元氣暴亂。果然是修為有所差距!不得硬接啊!
“哼哼!小子,大爺今日便是要將你大卸八塊心頭之憤!”黑衣人獰笑說著,連翻攻擊。
“叮!叮!叮!”張友仁連線四招,口中猛然吐出一口鮮血。只得急遁而去。
張友仁且戰且退!身上已有七八出口子,也是他先天真氣恰好能封住敵人入體靈氣,不然靈氣入體亂竄,說不得便要爆體而亡了。
黑衣人也是心驚,自己可是築基境界的修士,雖說剛入築基,但看對方也不過練氣境界。竟然能夠逃得過自己法術,之後還能接自己七八招短兵。這是什麼怪胎!
想到這黑衣人停下進攻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是何人?入得哪派?拜何人為師?”
張友仁連翻惡戰,真氣僅餘三成。今日幾次險些戰死於此。到了這時,心靜也是平靜下來,想著師傅教誨,想著自己身處異界。想著許雨嫣?奇怪?為啥會想著許雨嫣?
恰巧聽見黑衣人說話,抽身一退,平心靜氣道
“小道妙玄,入得三清觀,拜三清祖師爺!見過這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