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聽說前些天,你跟老七蘇遠山去寧縣走了一遭?”
蘇相懷抱嬌美,淡淡地問。
任千絕開口道:“正是,蘇先生要說什麼?”
蘇相皺起眉頭:“暖依的生活如何?當年她不停勸阻,決心要跟江雲安遠走高飛,甚至不惜與蘇家決裂。”
任千絕扼腕嘆息,搖搖頭:
“再無千金模樣,聽說前些年她兒子被檢查出天萎,在尤其重視香火傳承的家族中,地位一落千丈。他們夫妻二人更是遭受牽連,被江魚發配到邊陲小地搭理珠寶生意。”
蘇相搖頭輕笑,滿是不屑:
“若八妹當初聽我的,她怎麼會像今天這麼落魄?”
任千絕平靜道:“蘇暖依已被蘇家除名,依我看,由她們自生自滅就好。就是蘇老爺子重情義,始終捨不得自己這個最小的女兒。”
蘇相跳轉話題,好奇問:“你有她兒子的照片嗎?我倒想看看。”
任千絕笑道:
“這倒好辦。”
一個電話打去,三四分鐘時間,蘇相手機震動,有人發來江魚照片。剛是放大照片看去,蘇相目光如柱,隨之一愣:
“這張照片,似曾相識,好像在哪兒見過?”
說著,把照片推過來。
任千絕看了眼,照片中江魚長相除了俊美一些,並沒有奇特之處,他搖搖頭:“我任千絕只不過是隱門分部中的小人物,你給我看,我也不知道。”
蘇相笑道:“任老言重了,你貴為合勁大拿,再過三月時間,就能透過隱門設下的考核,徹底進入隱門。”
談笑間,他不忘打量照片。
任千絕注意到蘇相面部變化,好奇問道:“蘇總,難不成你認識江魚?他只是蘇暖依之子,一個被江家遺棄的廢人而已。”
蘇相語氣莫名:“不對,我絕對在哪兒見過這張照片,太熟悉了。”
其實不怪任千絕,他常年身在燕京,不聞世事,一心放在武道修煉。最近兩年才在世俗活動,非到必要,他身上連手機都不帶,相當於隔絕了所有訊息。
直到最近,看見隱門招手合勁大拿,以丹藥為引。心動的任千絕,這才報名參與,只要透過重重考核,以後就正式成為隱門一員。
現在他雖然掛有隱門頭銜,嚴格來說,僅算半個隱門中人。
“蘇總日理萬機,所見之人形形色色,或許是記錯了。”
任千絕語氣平淡,合勁實力的他,無論在哪兒都是坐鎮一方的存在。即便面對蘇家排名第五的蘇相,也是不卑不亢。
蘇相搖頭:“不可能記錯。”
任千絕乾脆閉眼坐下,如老僧入定,面對身旁美色不為所動。到了他這個境界,心態超脫紅塵,對於時間風花雪月,早就清心寡慾,一心痴迷於武道追求。
“我想起來了。”
蘇相失態,一把推開懷中絕色,驚站起來。
任千絕睜開眼睛:“你想起來什麼了?”
蘇相臉色劇變,滿臉不可思議。一向做事穩重的蘇總,失態到這般地步,任千絕不由得側目,心裡頓時好奇。
“蘇總,此子,難道還有什麼來頭不成?”
任千絕輕聲問道。
蘇相自言自語:“前段時間我在一個慈善晚宴上,曾碰到一位鉅富,閒聊間他找出一張照片給我看。”
任千絕搖頭:“那又如何,能把你驚成這樣?”
蘇相口乾舌燥,一字一頓:
“他,就是江大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