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臺主任不信:“不喝酒?不可能吧?素聞巫總酒量天下第一,千杯不醉,什麼時候戒酒了?待會兒要是沒人開車送你回去,我負責給巫總找個代駕。”
“剛戒的,”巫山漫不經心轉頭問小白,“吃完了嗎,吃完了我們走。”
許多人都想巴結卻巴結不上的電視臺廣告部主任,又被幹在那裡,氣氛之尷尬難以名狀。
小白心中奇怪:別人都在忙著交際,拉關係,遞名片,惡魔來這種場合難道只是為了吃東西嗎?
可從頭到尾,只見他生嚼了幾片菜葉子而已啊!
“噢,我知道了,”小白想,“肯定是他吃過的山珍海味太多,這裡的食物他都看不上,所以想走了。或者這傢伙多疑,怕別人毒死他?”
嗯,神經病總是有著奇葩的思維方式。
巫山抬腳便走,受制於他的小白只好跟上,臨走前沒注意旁人的目光,而是舔著手指戀戀不捨地看了其它美食一眼,早知道先啃個香辣蟹多好吶。
出了宴會廳,來到無人之處。
小白把憋了一肚子的氣撒出來了:“喂,你嘴上也沒個把門兒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往外說,有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朕一向我行我素,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也沒有什麼人的感受值得朕考慮。”
“真行,好不容易說個‘我’字,居然還是成語裡帶的!你真以為你是皇上,是宇宙的中心啊?”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成王敗寇。有錢有權,就是王者。朕跺一跺腳,甚至可以影響全國乃至全球的經濟,說朕是宇宙的中心也不為過。”
“額滴娘呀!”
小白聽了直翻白眼兒。
人和人就是不一樣,有的人上臺講幾句話都會緊張得腿肚子轉筋,自信心不足,而有的人又自信得如此喪心病狂。
“我有件事不明白。”
“講。”
“不明白你為什麼帶我來一趟。你隨便找個女人陪著就可以,為什麼要找我?”
“所以你叫小白,白痴的白。”
“你!安檢的刀子還我不...唔......”
轉眼,小白的拳頭雨點般捶打著巫山寬闊的後背,因為他已把她壁咚到了牆角。
強勢的吻,讓她氣都快喘不上來了,想咬死他都使不上勁。
不遠處有吃瓜群眾機智地舉起了手機,可惜被盡職盡責的保安攔下:“對不起,這裡不允許拍照!”
幸好小白練過長跑,肺活量大,這才僥倖在一個又深又長的、等同於溺水危險的吻之後存活。
她不顧一切舉起手,再次想扇高自己一頭多的巫山個耳光,結果又在半空被他捉住,捏得她手腕都要碎了。
“斷了斷了要斷啦!”
看她痛苦地齜牙咧嘴,巫山才鬆開他那鐵鉗一樣的大手,輕描淡寫說:“就算給你一把青龍偃月刀,你又能奈朕何?拿得動嗎?”
“跟女人斗的男人都是懦夫!所有的女人都喜歡易如風那種紳士,最討厭你這種自以為是的瘋子!”
巫山眸光猛地一沉,二話不說,像拎只貓一樣拎了她就走,一直把她扔進車裡。
停車場此刻四下無人。
“告訴你為什麼是你:因為朕喜歡跟易如風斗,而朕還從來沒見他對一個女人感興趣過,你是頭一個,所以朕要先下手為強。”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不可理喻!我跟他根本沒見過幾次面!”
“這有什麼,你第一次見朕,不就被朕吃幹抹淨了麼?”
提到這恥辱,小白只覺血往上湧,在他眼裡,自己是個多麼隨便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