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徐孚遠若有所思的點著頭:“李㴏一定是藉助了趙東學的那條線,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亦或是知道,卻也不敢拿趙東學如何,況且漢陽城防嚴密,趙東學的目標這麼大也能混進去,若是沒有內應,我這徐字倒著寫。”
時間又過去了近一個時辰,這時一名滿身是血的朝鮮騎士策馬來到陣前,不多時趙信再來:“王爺,趙東學彈壓成功,已經抓住了朝鮮世子一行,並請王爺進城。”
陳操的千里鏡內看到了已經出城的趙東學,便笑道:“走罷,咱們該上場了。”
趙東學手裡提著一把刀,樣子有些兇狠,雖然是文官出身,但這人一旦見血之後,再懦弱的都會幹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殿下,下臣不負殿下期望。”
趙東學行禮下去,他身邊一個渾身是血的將領也跟著拜下去。
“這人怎麼有些眼熟?”
趙東學起身之後拱手:“回殿下,此人叫孔成,乃是世子翊衛司的右翊衛武官。”
“哦...”陳操恍然大悟,他見過孔成,只是想不到這個毫不起眼的右翊衛竟然是趙東學的人。
趙東學再道:“孔成之父娶趙氏之女,雖如此,卻曾不與我趙氏相交...”
原來如此...
大家都明白過來,原來孔成是安插在世子身邊的暗探,陳操也有些佩服眼前這個老東西的手段,原來早就在世子身邊安插好了人手,還不準其家人與趙氏家人來往。
“李㴏人在何處?”
“殿下放心,自李㴏以下各級文武官員,包括申石俊在內,盡皆被俘,只管殿下發落。”
陳操自然是不想見到李㴏的,不過想到李先雲曾經還和自己交過手,便道:“李㴏罪在不赦,於李先雲及戰死漢陽的兄弟們骨灰前凌遲處死,以為後來者戒...”
凌遲...
便是趙東學都打了個冷顫,堂堂朝鮮世子,居然落了如此的下場。
看著陳操那冷峻的眼神,趙東學有些話便不敢再說出口了,陳操安排了一下其它事情,便道:“趙大人,將你的親信及你認為信得過的人,全部召集到成均館,本王有事囑咐你等。”
趙東學聞言大喜,然後屁顛的便帶著人去收拾殘局。
陳操看了看漢陽城牆,便道:“全軍進城...”
成均館內的松柏行館內,裡外站了至少七八百人,不過守衛軍士居多,大堂內有趙東學在內的朝鮮文武一百二十餘人左右。
“可都姓趙?”
面對陳操的詢問,領頭的趙東學朝著陳操一拜:“殿下,此都乃我海東趙氏及學生。”
“嗯...”
陳操不置可否的應了一句,然後便嚴肅的開了口:“白日你等都看到了李㴏的結局,本王不想再複述一遍,念及朝鮮數百年來恭敬的份上,本王才沒有對爾等李氏官員大開殺戒。”
這是立威,現在刀槍都在朝鮮,你們誰不服氣盡管可以試一試。
“建奴被本王趕走,被大明王師趕走,是爾等的幸運,建奴猖狂,淫人妻女,濫殺無辜,禍亂朝鮮根基,實乃朝鮮百姓之厄運也。”
趙東學立馬搭腔:“天朝王師救朝鮮于水火,朝鮮上下當感激涕零,並立殿下長生牌位,四時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