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白蘇安剛坐下,車外傳來勒馬停下的聲,簾子也被挑起。
來人對著窗外的女扮男裝的女人怒喝道。
“不安分守己,與人苟合,我這就寫信稟告你父母,讓他們來好生管教你。”
古菱不動聲色,兩眼直直盯著墨離煊。
墨離煊汗顏,不知不覺的抹了冷汗,這個女人,臉貌身形語氣十分相像於寧聽雨,可她平靜的眼神,讓他感到害怕。
白蘇安靜候著,女子不動聲色,僅一個眼神就讓那人在憤怒中扯下車簾布,青筋暴跳的跳下馬背。
“你既沒死,就該回到家中,盡孝彌補長輩,”墨離煊喋喋不休,“你父母為你的事,已是茶飯不思,睡眠難安!”
古菱看著那人嘮叨個不停,緊緊抓著那枕頭,“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墨離煊一噎,用著極其藐視的眼神看著寧聽雨,“我說了,你既沒死,就該老實回家孝敬父母,做好女子本分,不要紅杏出牆。”
那紅杏出牆字字咬緊,語氣極為放肆,眼神藐視了那白衣男子。
古菱拍了木板,朝外喊道,“趕車。”
“是。”小荷應了一聲,眼神兒裡全是恨意,對這人感到厭惡。
車子行走了老遠,墨離煊氣得朝那追來的十一重重的甩了一巴掌,“蠢貨。”
“你下車,”古菱語氣低落,指著那車簾子,“我說了我是自願,不會要你什麼。”
白蘇安眉頭一皺,看著眼前的女人,不急不躁,彷彿對那些說辭滿不在乎。
“我不是那薄情寡義,佔便宜的小人。”
白蘇安依然將那玉佩給了她,見她不接,放在了她的枕頭上,“這是定情信物,你無父無母,禮數也照有。”
“我是大周人士,身無官職,一閒散人,若姑娘不嫌棄,便與我回去,尋個良辰吉日成婚。”
古菱看著這人所穿都是上好的綢緞,那白玉價格不菲,頭上的髮簪亦是,那雙騎馬車,出行都有大量隨從。
怎麼可能是一閒散人,抬眼看了他,“你大可以拂袖而去,不必管我。”
白蘇安笑了一聲,“就像你說的,順眼。”
看著這未施粉黛,眉清目秀,清新自然的女子,見她還想推遲了那玉佩。
阻攔道,“你我初見,你選我,你心裡就已有了準備。”
古菱無言可對,面無表情坐著,卻又坐立難安。
早知如此,還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