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跟我走?”
“別的不敢說,絕對可以讓你吃得飽飯。”
就這三句話,當時的自己,馬上就要餓死,瘦弱的已經是皮包骨頭,那人,就是救命稻草。
具體當時自己是什麼樣他也不記得,但也可以想象的出。
衣衫襤褸,面色枯黃,臉上應該都是泥垢,不是像乞丐,就是一個乞丐,而且還是要不到飯的乞丐。
“他是我父親,我怎麼就不能提?”
楊廣說道,他還振振有詞。
“你也不想想,你都做了些什麼事,還敢說他就是你父親?”
第一縱橫士憤怒,雙目緊緊的盯著他,任憑白髮蒼蒼,滿臉溝壑,但他依舊是那威震天下的第一縱橫士。
只要他活著,這世間,都還是他的天下,誰要是忍不住想露頭,那正好,有人陪他走這黃泉路,也不寂寞。
“他是你父親,你還知道他是你父親。”
“你就是這樣對你父親?”
“為了皇位,不惜一切代價發動病變,圍困皇宮十幾天,將上下幾千人屠戮一空。”
“你可還記得,當日在金鑾殿上,是怎樣的場景。”
說著,他閉上眼,那一幕,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那都是他們自己找死,那皇位,本來就應該是我的,見了皇帝不跪,大逆不道,殺了他們都是輕的,我就應該將他們碎屍萬段。”
楊廣說道,即便是到現在,他還是堅定的認為自己沒錯。
“那你父親呢?他也是找死?”
第一縱橫士反問道。
“不是我殺的,我可沒殺他。”
楊廣立即說道,那張醜臉竟然露出了些許的恐懼。
“對,不是你殺的,但你圍困皇宮十幾日,既不送水,也不送飯,竟然將他活活餓死在房間之中。”
“能做出這種事,還敢稱為人子?”
他雖然說的平靜,但從他顫抖的聲音中,足以感受到他內心的波濤洶湧。
那不僅是楊廣的父親,也可以說是他的父親,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一筆一劃,教讀書,教寫字,傳道授業解惑,男兒在世,應當是以天下為己任,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一字字,一句句他都銘記心中,片刻不敢忘。
“不是我,不是我乾的。”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已經為他報仇了,那些士兵,已經滿門抄斬,不是我,不是我……”
楊廣說道,越是如此,越能證明他的心虛。
“你這話,別說是旁人,你自己能相信嗎?”
第一縱橫士毫不客氣的說道。
要說一個普通士兵能做出這種事,誰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