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許低頭!”
“呵……”
夜驚堂重新靠在椅背上,為了化解有點尷尬的氣氛,開口詢問道:
“今天商量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梵青禾正在小心翼翼塗槍油,聞言有些茫然:
“什麼事?”
“就是婚配的事情,我們相處這麼久了,誤會也好,我故意也罷,都和你有了肌膚之親。梵姑娘這麼溫柔賢惠,我不喜歡是不可能的……”
“……”
梵青禾正握著惡棍,聽見夜驚堂在此時說這些,明顯有點懵了。
畢竟她現在這模樣,總不能嘴上說寧死不嫁吧?
不嫁她現在在做些什麼傷風敗俗的?
“你……你別說這個行不行?我在幫你治傷……”
“我知道,只是不想你太委屈罷了,無論你願不願,我都得表態。若真不樂意,我肯定會等你想通為止,不會讓你這麼為難。”
“我不為難,病不忌醫嗎……”
梵青禾有點後悔幫忙了,但脫都脫了,把夜驚堂弄得不上不下再走,好像有點不當人,便裝作沒聽見,繼續忙活,然後又想捧著往前靠。
不曾想夜驚堂直接就抬手,扶著肩膀往上一拉,把她拉的撲在了懷裡,變成了彼此四目相對。
梵青禾心頭一慌,被夜驚堂沒法起身,便小聲惱火道:
“你做什麼?”
夜驚堂摟著梵青禾,彼此一起在躺椅上搖搖晃晃:
“你不答應,我就不讓你幫忙。”
“?”
梵青禾聞言都愣了,蹙眉道:
“不讓幫忙,那你把我放開呀!我沒穿衣裳……”
“放開待會你又想幫忙怎麼辦?來回穿衣裳多麻煩……”
“你逼我答應是吧?”
“沒有,就是一起看月亮聊聊天,不答應咱們一起回去就行了……”
梵青禾裙子都褪到腰上了,還被槍指著,哪有心思看月亮聊天。
但夜驚堂摟著不放,她也沒辦法,只能壓在夜驚堂身上遮擋春光,惱火道:
“你臉皮怎麼這般厚?”
夜驚堂可能是怕梵青禾凍著,把自己袍子拉起來,把雪膩後背蓋著:
“只是想聊聊罷了,你就算答應了,咱們也只是依照祖訓定親,又不是馬上成婚;平日裡其實沒啥變化,只是你幫我的時候,心理負擔會小些,我也會心安理得些……”
梵青禾蹙眉道:
“我要是不答應呢?”
“不答應我自然不強求,咱們聊會天就回去,你也不用強迫自己病不忌醫什麼的。話說你前年,是怎麼遇上水兒的?”
梵青禾面對夜驚堂毫無辦法,便採取鴕鳥攻勢趴在胸口紋絲不動,回應道:
“我這些年找為了天琅珠的訊息,北梁江湖都摸遍了,便去南朝找;本來是想去洪山幫,但在路上住店的時候,忽然就被一個瘋婆娘給綁了,逼問我鳴龍圖的下落,我可不是善茬,當時就給她下了毒,結果不曾想闖了大禍,這記仇婆娘,硬追了我大半年……”
夜驚堂倒也沒太過分只是手放在梵青禾腰背上,輕輕撫慰,安靜聆聽著輕聲細語。
彼此聊了片刻,手慢慢又滑到了身前,左手若有若無輕撫玉團。
梵青禾終究是黃花大姑娘,哪裡扛得住這種手法,剛忍了一下,就呼吸不穩了,不過夜驚堂也只是摸摸,沒太過分,便當做沒看見,繼續講些亂七八糟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