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著前殿的四周掃視了一圈,但是眼前這位跪著的九江總督,並非是自己值得信賴的人,因為他向來都只聽令於那太后玄武央,自己的命令他也已違反過多次,只是自己不願意與那太后起爭端,否則這個老頭早就不能在這九江總督的位置上坐著了。
此時,鍾離俊走了進來,他還面帶著些許的喜色,但是見到藍寒弦這樣的凝重,他也很快將臉上的喜悅給藏了起來。
鍾離俊走到藍寒弦的身旁,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那藍寒弦的表情,就知道這位自己從小陪到大的丞相,有話要和自己說。
見這鐘離俊俯耳在自己的身前,他便是說道:“你倒上前仔細搜一下,他這老頭身上可否有奇怪的地方。”
鍾離俊點了點頭,就立刻上前,他挺直的腰板,正大光明的走到了九江總督的身前,大聲的說道:“老......”
他這一字剛出,藍寒弦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辛虧那鍾離俊反應倒快,他連忙是糾正道:“老先生,不必如此拘束。”
九江總督的眼神此刻正集中在那鍾離俊的身上,他在鍾離俊的攙扶之下站起了身。
而鍾離俊,則急忙用自己的手,探查了他周身可能藏東西的幾個地方,旋即對著九江總督笑了笑:“總督大人,您可不要如此客氣。”
說罷,他斜眼看了一眼藍寒弦。
而藍寒弦則站起身來,向著九江總督邁著步子走了過來。
整個前殿無比的肅靜,四十八個侍衛站在兩旁,每個人都身穿著沉重的鎧甲,拿著尖銳的矛槍。
藍寒弦走到了九江總督的身前,他看了一眼鍾離俊。
鍾離俊自知要退下,就連忙的邁著步子向後退卻了幾步。
九江總督這個時候的神色非常的不好,他的聲音越來越暗沉,帶著顫抖:“丞相,您快逃命吧,皇宮,要對您動手了。”
“僅此而已?”聞言,藍寒弦漫不經心的笑了笑。
聽著藍寒弦的話語,九江總督都有些驚詫,難不成這丞相是提前知道了?但是知道了的話,應該早就要逃命了,畢竟這皇宮的殺手,可不是什麼鬧著玩的事,即便眼前的這個人是當朝的丞相。
九江總督緩緩的點了點頭,他的兩隻眼睛睜的老大:“丞相,今日的話語,我可以發誓,絕對都是真實的,所以還請您儘快離開吧。”
九江總督的話音落下,藍寒弦的耳畔稍稍離九江總督遠了一些,他以正常的距離站在九江總督的身前,嘴角卻微微勾起:“總督,我想知道,您今日是生了什麼病呢?”
聽到藍寒弦這話,九江總督連忙下跪,他的雙眸卻是無比的堅定:“微臣老了,曾經做的那些事情,對不住您,如今特來贖罪,還請丞相儘快離開為好。”
“我自有打算。”藍寒弦說完,就轉身向著臺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