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藍寒弦再吃了兩個糕點,就起身,邁著步子向著那前殿走去,一路之上,見到藍寒弦的侍衛和僕人們,也都急忙的讓開,低下頭,畢竟這可是伴君如伴虎,雖然藍寒弦只是皇朝的丞相。
整個丞相府邸中也就只有這鐘離俊,敢如此和藍寒弦說話且不忌諱什麼了。
鍾離俊始終跟隨在藍寒弦的身後,他趾高氣昂的走過藍寒弦走過的每一寸土地,一邊走著,還不忘使喚那些正在幹活的人。
他的聲音向來很大:“你,給我去把這裡的水給澆了。”
“你把那塊地方給再掃一遍。”
藍寒弦走在鍾離俊的身前,聽著這後面不斷傳來的聲音,面部卻沒有什麼表情,而是一臉的冷漠,他只顧著自己向著那前殿走去。
不一會兒,就是到了前殿之中,如今已經是白天了,但是前天的四處還是點燃著蠟燭,雖然蠟燭的光芒在這白天光線的照耀之下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前殿的大門敞開著,九江總督此刻站在前殿階梯的下面,等候著藍寒弦的到來。
藍寒弦剛從側門走進前殿中,一名侍衛就跑了過來,鍾離俊站在外面,聽著那侍衛的報告,藍寒弦無暇顧及府邸之中的雜事與小事,徑直的走到了前殿中。
前殿的正背面是一個臺子,臺子並非是很高,他在臺子正中央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低頭俯視著此刻正站著俯首的九江總督。
見到丞相來,九江總督連忙就向前邁上幾步,但是他不可能走上臺子跑到丞相的跟前說話,畢竟他的這個身份與眼前的這個皇朝丞相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藍寒弦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對著眼前的這位九江總督說道:“怎麼,今日九江總督是到我這丞相府邸治病的?”
九江總督在自己的臉龐之上擠出了一絲的笑容,雖然是那樣的強顏歡笑。
他掃視了一眼藍寒弦:“微臣見丞相您這精神也不錯,丞相的病也是快好了吧。”
藍寒弦沒有點頭,更是沒有回答九江總督的問題:“你有什麼事就儘快說吧,我們這丞相府邸可些許年沒有修茸了,要是將您給累著了,那可如何是好。”
“丞相說笑了。”九江總督連忙說道,他的汗水已經開始從額頭上滴落下來,雖然如今的天氣很是涼快,大門敞開著的前殿不斷的有涼風吹入進來。
九江總督的話音落下,藍寒弦也沒有說話,前殿就這樣子陷入了一片寂靜中,九江總督的汗水流下的更加厲害,這寂靜給他造成了非常大的壓力。
“丞相,可否借一步說話?”九江總督這個時候小幅度的將頭給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看著丞相,張口說道。
藍寒弦的臉龐依舊是一臉無比的凝重:“總督,您直說便可,這裡沒有什麼外人。”
“丞相,隔牆有耳吶!”九江總督蒼老的聲音頓時激動了起來,他雙膝跪在地上,雙眸緊盯著藍寒弦,說道。
這個時候的藍寒弦,已經開始意識到了,這件事情,或許根本就沒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