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永河臉色一變,緊接著笑道:“呵呵,陸先生真是快人快語,這雙玉佩我原本還真是想送給君浩老弟的。”
“呵呵,那你給他就是,況且我只是一個高中生,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要。”
蘇永河臉色一暗,自己怎麼說也是洛州一方的強豪,雖說是在梁州,也不可能如此忍氣吞聲,若不是摸不透底,恐怕早就翻臉了。
周君浩坐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看著蘇永河,想看看蘇永河這個臺到底要怎麼下。
蘇永河身後的唐裝男子剛才輸給了段虎,心中正在憋悶,此時見自己老闆在眾人面前出醜,頓時說道。
“這位小陸先生看上去應該還在唸書吧。”
陸平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倒也能夠理解,畢竟年輕,禮數上自然沒那麼周全。別人敬你當以禮還之,蘇先生誠懇待你,你卻如此不領情面,‘先生’二字看來是當不得的。”
陸平看著唐裝男人說道:“你是哪位?”
“鄙人洪光遠。”
蘇永河不懷好意地微微一笑說道:“洪師傅是我們洛州洪天武館的館主,一套大洪拳使得出神入化,是我們洛州武術屆當仁不讓的魁首。”
陸平微微點頭說道:“洪光遠,剛才你說別人敬你當以禮還之。”
“是的。”
“若別人想害你呢?”
洪光遠倒吸一口涼氣,瞪著陸平說道:“此話怎講?”
“剛才在外面,你與段虎比武我都看見了,你佔盡優勢卻想置人於死地,段虎反敗為勝可有難為你?”
“這——”
“哼哼,滿口仁義道德,你這樣的偽君子我見得多了。”
“住口!你這小毛孩子懂什麼,剛才我只是一時疏忽,著了段虎的道,要是認真比試,就是三個段虎也不是我的對手。”洪光遠喊道。
“哎喲,洪師傅可千萬不要動怒啊,陸先生可不能得罪啊。”周君浩在一旁說道。
周君浩正在為這句話而自鳴得意時,陸平卻突然盯向他。
“周君浩,今日我原本想救你一命,若是再搬弄是非,我現在就取了你的性命。”陸平冷言說道,周君浩頓時收聲,只覺傷口隱隱作痛,可心中卻在嘀咕:救我性命是什麼意思?
“好一個黃口小兒,口口聲聲取人性命,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看來我今天還真要領教一下陸先生的高招。”洪光遠噌得一下跳出三米開外,手中雙拳擺開陣仗,虎視眈眈地盯著陸平。
陸平一動未動,只淡淡地說了一句:“你的腿不疼了嗎?”
洪光遠臉色大變,頓時怒吼道:“好啊,原來剛才暗算我的是你這個鼠輩,看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洪光遠喊著便衝了上來,也不管在座的周君浩和蘇永河,抬手便將陸平所坐的椅子砸個稀碎,再看陸平,不知何時已經輕飄飄地站在了蘇永河的身後。
蘇永河自認為也是見過大陣仗的人,武林高手自然也認識不少,可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自己身後,只覺豆大的汗珠子一顆一顆往下掉,不禁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