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輕輕地拍了拍蘇永河的肩膀,原本蘇永河只是礙於周君浩才對陸平禮貌有加,現在內心反而湧上一絲慶幸,小心果然能使得萬年船。
“蘇永河,你這玉佩是哪來的?”陸平說著將兩枚玉佩拿起。
“是我……”
“說話的時候注意點,否則腦袋立刻搬家。”
洪光遠大喝一聲:“陸平小兒,莫要躲躲藏藏,出來受死。”
陸平抬頭,看了一眼洪光遠,隔空做了個手勢,輕描淡寫地說道:“坐下。”
洪光遠只覺肩膀上好像有萬鈞之力,兩條紮了幾十年馬的結實雙腿頓時一軟,噗通一聲竟然似孩子一般蹲坐在地上,老臉登時變得通紅。
蘇永河看著地上的洪光遠,只覺得天旋地轉,對於洪光遠的功夫,他是非常自信的,這次更是特意請他來助拳,就為了能夠在梁州插上一腳。
可此時,他突然覺得自己這一趟來錯了,能不能回去現在看來還不一定呢。
“好了,你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陸平平靜地說道。
“陸、陸……先生,這兩塊玉佩是我從一古董店收的。”蘇永河說道。
“哦?是嗎,那你現在就戴上它們吧。”陸平說著將玉佩挪到了蘇永河的面前。
“別、別……陸先生,這玉佩是送給您的,我哪能戴啊。”
“送給我?我說過你說話時要小心點的。”
蘇永河突然慘叫一聲,胸口上立刻憑空開了個洞,鮮紅的血液汩汩冒著。
“不說實話,下次就開在你的腦袋上。”
“陸、陸先生,陸大師,陸神仙,我說,我說,這對玉佩是一個法師給我的,說這對玉佩可以讓人慘死,那樣我就能兵不血刃的將梁州夜場全部拿下。”
周君浩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聲:“好你個蘇永河,竟然想用這等陰損的法子害我,看我先弄死你!”
陸平只看了一眼,周君浩便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
“那個法師是誰?”
“我……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突然出現在我的辦公室裡。”
“是嗎?”
“是是是,我哪裡敢欺騙陸先生。”
“不過看這對玉佩成色也算上乘,毀之可惜,待我驅了這玉佩中的小鬼。”
陸平說著,手握玉佩,只見原本羊脂白玉周圍漸漸瀰漫上一層黑色煙霧。
煙霧驟起,並不斷擴大,逐漸形成一股旋風,剛才還亮堂堂的大屋頓時陷入一片灰暗之中。
室內的溫度以足以感知的速度下降,無數陰森恐怖的聲音在房間內遊蕩。
漸漸的,在黑色的煙霧之中,出現了兩張慘白的臉,就像活活抽乾了身上最後一滴血後的那種白,白的讓人骨髓裡都發寒。
慘白的臉開始發出怪叫,好像有人用尖利的指甲硬生生將鼓膜撕裂,幾乎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發出不同程度的慘叫,而那些在一旁服務的侍者,還沒來得及跑便已經暈死過去。
稱霸一方的地下豪強,久經沙場的殺戮機器,浸淫傳統武術幾十年的大師,這些曾經以為見識過世間所有詭異甚至悲慘景象的人,卻在這個時候,表現的就像個睡在黑暗房間中的孩子,即便風中晃動的樹葉,也足以讓他們瑟瑟發抖。
“哼哼,兩隻孤魂野鬼也敢在此作祟。”陸平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