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鬟得令進去,很快出來,屋子裡的叫聲逐漸消失。
只是很快響起花瓶破碎砸東西的聲音。
看來把人綁住還不夠,還要把人固定在一個地方。
張君實一折騰就折騰一個時辰,屋子裡聲音消失的時候張淑賢帶著兩個丫鬟進去看,果然一片狼藉。
凳子、椅子、被褥都不在原來的位置。
書本和花瓶各種用具灑了一地,張淑嫻放裡面的各種吃食和筆墨也毀的徹底。
張君實躺在地上涕泗縱橫,身上的衣服被汗浸溼,衣冠不整十分狼狽。
兩個丫鬟心有慼慼焉,覺得大煙的危害也太大了,把一個飽讀詩書的倜儻公子變的人不人鬼不鬼。
張君實清醒過來就跟張淑嫻道歉,張淑賢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兄妹之間還說什麼呢?
半個月過去,張君實發作的頻率也越來越低,從一兩天發作一次到一週發作一次。
之前還是要把整個人固定到床上,現在綁都不用綁了,張君實發作的時候咬牙切齒,嘴裡還拿著筆把胸中的義憤都變成文字。
當他寫好第一篇文章的時候,皇帝駕崩的訊息從京中傳來。
張縣令先是大悲,後是大喜。
張君實則是大喜過望。
皇帝死了每個人都很心痛,但是這也意味著張淑嫻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科舉取士的方法就要重新啟用了。
張君實精神振奮,不用張淑嫻監督,他就陷入苦讀中。
小小的煙癮已然是奈何不了他。
張淑賢很欣慰。
這時候張叔爺的信也從京中傳來,說是張家五姐妹除了張麗娜,其餘都不知所綜。
張叔爺在信中氣憤的說,如果張家四姐妹到了張縣令所在的平縣,讓張縣令一定要攔一攔。因為他已經給老大老二老三都找好了未婚夫,婚期也定下了,沒想到她們會跑。
張縣令不耐煩回覆,就沒搭理。
沒想到過幾天又一封信來了。
張叔爺一反常態說家裡四姐妹,希望她們儘快逃跑,他預感到張家一干子孫怕是落不了好了。
張縣令這下擔心了,迫切希望知道情況,女兒費了多大心力才讓兒子振作起來他不是不知道,萬一因為張家犯了事,再次斷了兒子的科舉之路,那張叔爺是想讓張家絕後啊!
君實承受不了太多打擊了!
張縣令心慌不已。
隔幾天就從京中傳來訊息,說張叔爺因為幫助賊首逃到國外,被太后遷怒,一家人秋後問斬。
因為皇帝剛駕崩,太后不忍見太多血腥,就沒牽連張家宗族。
一連串的事情湧到一處,張縣令看著京中傳來的報紙冷汗岑岑。
他不知道該不該聽張淑賢的話立即辭職,張君實還要考科舉,有個當官的父親和有個白身父親,在京中受到的重視肯定不一樣。
可要是不辭職,太后哪天想起他們張家,想秋後算賬,那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