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拉起陳子湘說道:“陳縣令,這幾年委屈你了,父親都和我說過了,你的家人都已經安全了,現在就住在大興城裡,沒事了。”
陳子湘滿含熱淚的說道:“李公的大恩大德,子湘無以為報,只有這五尺殘軀為公子效力了。”
二公子笑道:“不要再說了,進來都沒叫你坐下,是我失禮了,哈哈,劉先生,就麻煩你來沏茶吧。”
劉先生點頭,陳子湘站起來非要搶著沏茶,最後兩人一起把茶沏好了,才又坐下說話。
二公子就問道了最近龍門的情況,陳子湘說道:“最近沒有什麼異常,只是今早武先生帶了一個跟班兒來找我的,我感覺他好像發覺了什麼,而且那個跟班兒也不是一般人,給我感覺他比武先生地位要高的。”
“哦?”二公子和劉先生都有些詫異,陳子湘怎麼會突然對一個跟班兒這麼感興趣呢,那隻能說明那個跟班兒確實有不同尋常之處。
劉先生想了半天道:“我沒見過武士倰有過跟班兒啊,會是誰呢?”
陳子湘說道:“那個孩子說他從小就在武士倰身邊的,而且還有幾個師兄弟。”
陳子湘不說還好,這樣一說,徹底弄亂了劉先生思路,只有二公子好像抓住了什麼,卻又沒有什麼資訊值得分析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之後陳子湘又把洛陽城的情況和二公子說了一遍,問道:“接下來,我該做些什麼?”
二公子笑笑道:“你只需看住毋端兒和武先生就好,不要打草驚蛇,他們要去哪裡,你也別攔著,只要派人來告訴我一聲就好。”陳子湘點頭應下,又說了會兒話,便回了縣衙。
劉先生問二公子:“接下來要怎麼辦?”
“看戲吧!”二公子淡淡的笑道:“我們就把兵放在這裡,到時候毋端兒一定會從這裡跑的,後面的追兵也會過來。我們便可撿現成的便宜了。只是不知道大哥那邊什麼時候到啊,千萬別正好趕上來。”
劉先生笑道:“不會趕上來的,他們計程車兵都吃壞肚子了,馬也都起不來了,想必要晚到三五天吧。”
二公子用手點了點劉先生道:“你呀,又使這種手段,我不是和你說過,那是我大哥,咱們也不能太過分了。”
劉先生笑笑道:“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楊月萍翻身進來太守府,左右看看沒有人,便躡手躡腳的朝著前面的院子摸去,剛走兩步,就聽見前面有聲音傳來。楊月萍一轉身,蹬在旁邊的牆壁上,藉著力竄到了一間屋子的屋簷兒下,打量著走過來的人。
兩個太守府守夜的人說道:“哥哥,你是不知道,新來的這位,要求還真多,下面都沒了,還想幹嘛?”
另一個人也說道:“是啊,兄弟,你沒見那幾個姑娘,真是的,挑來挑去,挑了個什麼樣兒的啊,哎,沒法看!”
兩人說著話,便走遠了。
楊月萍聽的不是太懂,但江湖兒女有些事情就是避免不了的,所以也沒有怎麼羞澀,便朝著二人來的方向溜過去。
跨過兩個院門,看到一間屋子亮著燈,裡面有兩個人影對坐在桌邊說著什麼?看輪廓是一男一女。楊月萍估計就是胡德奇的屋子,便潛到了牆邊,一個翻身便上了房頂。
輕輕的揭開其中的兩片石瓦,頓時就有光亮從縫隙中透了出來。楊月萍湊過去往下看,胡德奇脫了外面的內監服,只穿著皂白單衣坐在靠近床榻一邊的胡凳上,對面坐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燈光的影子擋住了她的臉,看不清容貌。
只聽那女子說道:“我記住了,明天我就會傳話出去的,你自己要小心。”楊月萍一聽愣住了,這個女子說話的聲音也太粗了,實在是難聽的要死。胡德奇點點頭說道:“我自由分寸,你先走吧!”他的聲音倒是尖細,弄的楊月萍一陣難受。
那女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出房門走了。楊月萍再一次呆住,她看到那個女子整理衣服時露出強壯的臂膀,那是男人的胳膊!
楊月萍想了半天,不知道胡德奇為什麼大半夜的會見一個男扮女裝的人,這麼神秘會是什麼事情。本來她是來告訴胡德奇李向的訊息的,一看這樣,她還是謹慎的沒有下去,又順著原路出了太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