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可沒事吧?咱以後可別在去後山了,好不?”劉氏顧不上好幾十斤重的狼肉,她焦急的繞著蘇望濘好幾圈,仔細檢視有沒有受傷。
這讓蘇望濘心裡很暖,有人擔心的感覺真是好啊。
“好,娘,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去了。”蘇望濘答應道。
劉氏抱著蘇望濘,心疼壞了:“丫頭啊,是娘對不起你,這本都是我們操心的事情,卻讓你一個姑娘家冒險,萬一,你說萬一你要出點事,我們可咋對的起你,我...”
劉氏愧疚的眼淚彷彿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砸落下來,雖然蘇望濘說的風輕雲淡,但是明眼人一看,都能想到那兇險的程度。
蘇望濘看著只掉眼淚的劉氏也慌了神,她只能轉移話題道:“娘,這幾隻兔子和野雞,咱們先別殺了,要不養起來吧。”
劉氏也知道,蘇望濘是在安慰自己,雖然心裡難受,但是還是將這種情緒壓了下來,只在心裡暗暗發誓:往後全家一定要加倍對她好。
江父一下午便在院子左端圈出了一塊地方,兔子天生會打洞,為了防止鑽跑出去,他特意用石塊簡單的搭建了一個兔子窩。
江其平為了防止野雞飛走,便將其翅膀的羽毛給剪斷了。
回到縣上的王青對擺了自己一道的蘇慶生可半點沒有留情,日日找他麻煩。
終於周家受不了了,他們是生意人,天天有官差找茬,這不是妨礙他們賺錢麼,弄清原因,竟然是自己碼頭的管事將其得罪了,絲毫沒猶豫,蘇慶生便被攆走了。
識字的賬房自然是好找的,不開眼愛得罪人的還是哪哪滾哪。
失去了工作的蘇慶生,再也沒有了趾高氣揚的資本,王淑珍更是不能忍,她跑回孃家,告訴了他秀才父親前幾日被暴打的事情,又將蘇慶生沒了縣裡工作的情況一併說出,便長久的在孃家住了起來。
蘇慶生苦著眉頭,他想不通,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原本自己可還是被人人羨慕的存在,娶了秀才閨女的嬌妻,有著人人羨慕錢多不累的工作,這才是完美人生的開端,怎的才短短半月,竟然全部就沒了呢?
前幾日剛丟了工作,王淑珍就回孃家了,還未等他上門求情去接,便被秀才岳父領著人跑來一頓臭罵。
回想到昨夜回家冰冷的床,冰冷的灶,又不會做飯的他,只能硬生生的餓著。
最重要的是自己這些年也沒有存下什麼錢,這幾日的錢全用來孝敬王青了,家裡僅剩的餘錢,也全被王淑珍帶走了。
沒有穩定來錢工作的他,終於在縣裡面待不下去了,只能先會蘇家,再做打算。
與蘇家的愁雲慘淡相比,這幾日的蘇望濘就忙活多了。
五天過去了,今天可是去衣品閣取嫁衣的時候。
蘇望濘今天難得搭了一艘船,朝著縣上去了。
上了船,蘇望濘才發覺,掌船的竟然是個女子,這還挺稀奇的。
原本蘇望濘也沒有打探別人閒話的習慣,只是坐在船頭的自己,時不時就聽到船艙內有人不住的咳嗽。
掌船的女子,身架看上去其實還蠻嬌小的,很是符合江南女子身形。
不過別看她身材嬌小,但是撐著這艘船卻勻速前進,看上去毫不費力,但是也看得出來顯然這都是熟能生巧,練出來的。
“客人見笑了。”女子擔憂的看了看船艙,又甜甜的朝著蘇望濘歉意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