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個女子的解釋,蘇望濘才知道這個女子名叫白月。
她男人原本是運河上漁夫,常年靠打魚擺渡生存,但是前年因為病症,臥床再側,無法在做活。
為了生存,白月只能自己撐起這條船,像以前自己男人那樣養自己的樣子,去養活他。
經過兩年,自然也熟練了,只是一個女人,又加上只能河上討生活,堪堪只能解決了溫飽,對於自家男人的病,卻依舊沒有錢去醫治。
蘇望濘對白月這樣的人,心裡無疑是佩服的。
以前見慣了利益的當頭,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夫妻,忽然遇到了白月種有難同當,不拋棄不放棄的女人,蘇望濘說不出的感慨。
她默默的在剛剛做了的船頭留下了一兩銀子後,才離開了船,去了縣上。
蘇望濘直接向著衣品閣的巷子走去。
鑽進與街頭截然不同的衣品巷,蘇望濘朝著記憶中的地方走去。
很快,她便找到了地方,只是進了店裡面,完全不是之前的樣子。
詫異的蘇望濘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又出門確認了一番,才重新進了門。
抬眼細看,屋內陳設位置還是那樣,但是擺放的嫁衣卻完全不是之前的那些。
雖然這裡面的嫁衣比起外面街頭的嫁衣強了許多,但依舊沒法和當日店裡的嫁衣相比。
五日前看到的那些嫁衣,更是一件都尋不到,甚至就連店鋪的老闆也變成了一箇中年男人。
蘇望濘皺了皺眉?難道自己是被騙了?為了五兩銀子的押金?
可是不對啊,蘇望濘可是記得,光她店裡的那些嫁衣,都有著好一筆錢的,不像是騙子啊。
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自打蘇望濘進門就看到了,只是她瞟了一眼她身上不值錢的衣衫,便沒有搭理。
蘇望濘只能出身詢問:“大哥?這店你是新開的?”
挺著大肚子的薛輝聞聲,抬頭白了一眼蘇望濘,還是沒有搭理。
早在聽聞衣品閣入駐江城縣的時候,作為商人的薛輝就惦記下衣品閣的店鋪了。
他也自信在嫁衣這一塊,江城縣還沒有誰能比的過他的。
只是原本信心滿滿勝券在握的他,忽然被一個聽說是京裡來的名不見經傳的女人截了胡,差點沒氣炸。
但是見識過這個女人帶來的嫁衣,卻也只能不甘心的退出了衣品閣的嫁衣鋪的競爭。
只是沒料想到的是這個女人手裡的嫁衣太過高階,根本不合適江城縣市場的規律。
他不過稍微動了些手腳就讓她被衣品閣掃地出門,這才使得他有了重新入駐衣品閣。
薛輝本就看不上蘇望濘的窮酸樣,更何況還是打聽那個女人的鋪子,更是不願意搭理。
被白眼相待的蘇望濘有些生氣,她跺了跺腳,地上便開了幾個裂縫,側身扛著靠背的薛輝嚇了一跳。
他揉了揉眼睛,看到地上的裂痕不是虛幻,後連忙在臉上掛上了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招呼起了蘇望濘。
“對對對,新開的,新開的。”薛輝點頭哈腰道。
蘇望濘也不想多說廢話:“以前在這裡開的哪家店呢?”
薛輝麻溜的說到,出了衣品閣巷口左側四百米再向南走二百米的店,就是她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