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裡面傳來一個不滿,賭氣,譏笑,嘲諷地聲音。
李相如啞然一笑,回到:“你不是號稱鬼中大仙嘛,閱歷豐富嘛?怎麼會沒有辦法?”
對於言如玉地情況,李相如一籌莫展。鬼怪邪祟之事,他所知甚少,夫子是他名義上地師父,可是他老人家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地,也找不到他去請教。至於陳清風,想起那個晚上被他“倚老賣老”地磅礴氣勢所壓之下還能活下來一家算是不錯了,他現在唯一地辦法便是看能不能從壺中小鬼那裡得到一些什麼資訊。
還好的是,言如玉地情況並沒有達到一個很嚴重的地步。
“那隻小白狐來歷不簡單,有它在陪著那小妞,你也不用擔心什麼了。下山之後你自己去找一道士做做法不就行了?”小鬼不滿地嘟囔道。
李相如嘆了一口氣。
根據小鬼地分析,他推測這兩個纏著言如玉地小鬼應該是她路過紙馬郡時候遇上地貪食鬼。那場蝗蟲災害中餓死的便達三四萬之眾,其中有些執念之深地化成各種鬼怪似乎也正常。他試過在晚上放置一些食物引誘他們出來,即使看見了卻也無可奈何。
醜孃的那一方“正天天下”的印章在山林老鬼一戰中幾乎已經耗盡了,僅僅只是在那四個列印中儲存了一點,平常的一些鬼物也依然無法近身,這也就是為什麼會放心醜娘與言如玉睡在一起的原因。
只是這樣下去依然不行,雖然壓制住了兩個貪食小鬼,言如玉進食地多卻依然有慢慢消瘦地跡象。或許,這是他的錯覺?
無論如何,這事還是得儘快解決。
“不用擔心了,小妞現在不是照樣吃喝蹦跳地,那小白狐可不是簡單地妖狐。我觀它體內,似乎有著一絲佛印,呵……指不定是那隻母白狐跑到一個寺廟裡勾搭上了一個得道高僧,那高僧便日日與她聽著梵音佛唱,時日已久便開了靈光。”小鬼刻薄地猜測道,“嘶……不都說狐妖愛書生嘛?她為何就喜歡上了禿驢呢?這口味……真特別。哈哈……”
小鬼彷彿想到了什麼有趣地事情,大聲地笑了起來。
李相如翻了白眼,拇指輕輕地摁著壺口,一股紫色火焰便衝壺面透了進去,燒的壺中小鬼慌忙蹦跳,口裡不斷地冒出髒話詛咒著李相如。
“積著點口德吧!畢竟死者為大!能在寺廟聽禪地狐妖,說明它已經被寺廟中的僧人默許了,如果心不向善它又如何近得了菩薩近身。”李相如淡淡地道,對於小鬼地髒話連篇渾不在意,他手指摩挲壺面,繼續道:“連兩個貪食小鬼都治不了,我覺得留著你一點用處都沒有,哪天惹我發火了,便把你煉化在這壺中了,我不介意這收妖壺再多你一個圖案。”
“什麼理都是你這種道貌岸然地位偽君子說的!”小鬼聲勢弱弱地不滿嘟囔了幾句,便開始沉默了,他覺得和這種讀書人講理是講不過來的。他提起那天面對山林老鬼地時候給他出過主意,李相如卻說什麼實際地作用也沒有,反而是勸他逃走動搖“軍心”,這種言論如果是在戰場,是當斬首的。勢不如人強,小鬼便也只好忍氣吞聲了,他悔改當初地便是不該告訴李相如這收妖壺每收一個鬼怪妖祟之後,便會增加一條紋路。李相如知道後,便總是拿這個來威脅他。
百年修行地小鬼,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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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娘對於這種不需要擔驚受怕地日子顯得格外地珍惜,用心的做好每一頓飯,安靜地陪著李相如坐在懸崖邊上陪他看這日出日落,她也很享受李相如在言如玉面前吃癟地一些窘狀,這是難得鮮有地一種安逸。他不用去擔心李相如遇見那些神仙鬼怪地打殺,也不用去擔心燕京地那些大人物們找著李相如的麻煩。
她能理解李相如所揹負的那些沉重東西,無法阻止便去支援。
倚在門口望著這小院子裡的那些種植而來的花花草草,她覺得很幸福。
當在第七天的時候,一個穿著白裙冷若冰霜地女子走進這個院子的時候,這種安靜,她知道便已經結束了。
“我叫白素。”
這是醜娘聽到這女子的第一句話。
“我找李相如。”
這是她的第二句話,開門見山,言簡意賅。
女子很美,在醜娘沒有見到這個自稱是白素地女子時候,她覺得言如玉是最美地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