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素出現的時候,她才覺得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那麼美的冷豔的女人。
言如玉屹立在廂房地門口,眼神裡有敵意和戒備。
女人對女人之間在顏值上似乎天生存在著一種敵意,尤其是對接近李相如的女人。
言大小姐心裡非常的不爽,她想不到的是,一見到李相如的時候,院子裡出了一個醜娘還有一個江湖義氣豪情重地黃小煒。這兩個中,醜娘樸素,自有一種田園氣質。
相對來講,她更喜歡的是樸素而沒有心機又好相處地醜娘。
“白姑娘,我叫醜娘。李大哥他出去了。”醜娘在圍裙上搓了搓手,抬頭望了望昏黃地天色,接著道:“現在這個時候,李大哥應該在懸崖邊上呢,姑娘稍等,我這就替你過去喊他?”
白素輕微地往院子裡隨意瞥了一眼,低頭沉思,眉頭微蹙。開口道:“他在哪邊?我直接過去找他吧。”
言如玉過來拍開醜娘想要指向李相如放向地手,冷冷地問道:“這位姑娘,你找李相如有何貴幹?”
白素望了言如玉一眼,紅色衣裙,如脂玉般晶瑩剔透地手,觀那精緻五官,竟然也如此漂亮,不禁微有詫異。
手腕之間戴著兩個手鐲鈴鐺,晃動之下聲音清脆悅耳,一看就知不是凡品。這卻是沈泰上山之時送過來的,說是從之前被言如玉典當過的人家贖了回來。
手鐲和額頭的銀色首飾在夕陽餘光之下褶褶生輝,隱藏在首飾之下卻有隱隱地兩股黑氣環繞,心頭有些詫異,略再做一沉思似有所悟。視線轉回對著醜娘道:“有勞指個方向。”
言如玉被白素無視地神情氣得臉都黑了,一把將醜娘扯到身後,雙手環胸,上下打量著一身名貴綢緞裝衣裳打,腰間一根淡藍色腰帶打扮地白素的。
寧州地巧其郡最出名地便是絲綢,享有“真絲皇后”地美譽。用一種叫巧其地蠶吐出的真絲編織而成。對於喜歡漂亮的人來說,這種絲綢無論是在滋養,延緩肌膚衰老地功效。入手潤滑,飄逸,薄紗透氣,擁有珍珠般的光澤。
這種絲綢產量非常低,一年出不來二十件完整地成人衣服。像白素身上穿得著件,至少都是要上十萬只巧其蠶吐出真絲才能夠編織而稱。
言如玉正巧見過,在她十五歲生辰的時候她的父親給她的便是一件這樣的衣裳。當時老言神神秘秘很是得意,說是立了大功上頭賞賜而來的。
能穿上這種綢緞裝的,非富即貴,這點言如玉當然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在這藏龍臥虎之地地燕京,得罪人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尤其是這種光看穿著打扮就不凡地人。
對著白素冷哼一聲,眼裡泛滿敵意。
醜娘在後面被言如玉弄得有些尷尬,白素雖然面色清冷,說話語氣平淡。但這些都構不成白素在她腦海中形成一個“壞人”的形象。況且能來找李相如地,身份和地位應該也跟她們這種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白素,國師陳清風之徒,來找李相如有事相商。勞煩告知,謝謝。”白素望了眼言如玉,語氣裡毫無半點情緒波動,依然客套地回道。
“李相如下山去了,你明天再來吧,不……你三天後再來吧!”言如玉眼珠子轉了一轉,開口道。
白素認認真真地望了望言如玉,餘光卻望見醜娘對著她偷偷地指了一個方向。
白素微微一笑,轉身欲走,背後聽到言如玉對著醜娘低聲地一些教訓,迴轉身過來,又慢慢地走了回去,對著愣了一下的言如玉微微一笑。
言如玉被醜娘提示地拍了一下回轉身過來看見的便是白素地笑,在她的眼裡,白素地笑容裡帶著一絲地不懷好意。剛要開口說話,迎面便是一張散發著淡藍色光暈地手掌……
醜娘一聲驚呼,眼看著言如玉額頭滲出細汗面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渾身抽搐,臉色猙獰可怖。剛想伸手推開白素,卻聽白素淡淡開口道:“不用緊張,我這是幫她驅除身上的邪祟。”
醜娘被一股強勁地氣流壓制地不能上前,對於白素地回答也是聞言將信將疑。
看到言如玉蒼白地臉色逐漸地平靜,恢復平靜之後,醜娘才鬆了一口氣。這才相信白素是真的為言如玉治病。
片刻之後,白素長袖一揮,兩股黑氣在空中幻化成兩個小孩,在留下兩聲慘叫之後便煙消雲散。
醜娘扶住癱倒昏迷地言如玉,驚詫地望了天空的黑影一眼,然後才對著白素道出一聲謝。
白素點了點頭,她檢視過醜娘地根骨,身上毫無靈力,不過是凡世間地普通人。雖然與李相如接觸,卻也不知道她對於這個世界地另一面認識有多少,猶豫之後開口道:“她沒事了,扶著她進屋睡一覺就好了。”
說完便毫無拖沓地飄然而去。
醜娘扶著昏迷地言如玉,望著漸行漸遠地婀娜背影,悠悠地嘆了一口氣,心裡百感交集,卻也不知道他心裡想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