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王爺,您不知道那些人最嘴臉有多可惡!王妃奴婢看見王妃幾次都捏緊了拳頭恨不得一拳打過去!”第二日,悠悠在書房揮舞著拳頭,義憤填膺地向剛處理完政務地寧王告狀到。
寧王端起了悠悠剛斟好的茶,放到嘴巴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又看了看窗外地夜色。
“王爺……”悠悠見寧王無動於衷,還走神發愣,不禁拖長了聲音,不滿地喊道。
寧王被這似怒不滿的聲音,把思緒硬生生地拉了回來,他轉過頭看著臉上還帶怒容地悠悠,笑了一笑,說道:“知道了。本王會去跟王妃說的,以後就不讓她去參加這些亂七八糟烏煙瘴氣地應酬了,省得受那些長舌毒婦地聒噪之苦。本王還在呢,天塌下來也是由本王先頂著!哦……對了,你說那個誰家的大婦?叫什麼來著?”
“中書舍左大人的夫人。陳氏。”悠悠回道。
“哦,左冠宇。”寧王眉頭緊蹙,雙手揉了揉臉頰,繼續道:“嗯,知道了。好歹本王還是王爺,你們小姐也是王妃,哼……正四品地家眷居然能欺侮道本王頭上了?真當本王這幾年的好脾氣就是沒有脾氣了?明日就讓那左冠宇休了那潑婦。這樣你可滿意了?”
“奴婢就是一下人,受點委屈倒也沒什麼,可是王妃身份尊貴呀,不給王妃面子,就是不給寧王面子。主要是可不能讓王妃受了委屈。”悠悠嘴巴里這麼說著,其實還是喜形於色的。至少說這王爺確實很是愛王妃,自小生在官宦之家,他自然是知道正四品是個什麼概念的官職,就算寧王是王爺,也不一定就能隨意讓那位左大人休妻的。但是,王爺有這個心,便已經足夠讓人很開心了。
寧王看著悠悠臉上的表情發覺很有意思,便笑了幾聲,讓她先行退下了。
悠悠重新點燃了幾個油燈讓屋子再次明亮起來,看著又在埋頭奮筆疾書地王爺,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把門關掩起來退了出去。
在侍女將門關上退出去的時候,寧王抬起頭,望了望月明星稀的窗外出了神。良久放下筆,嘆了一口氣,站起來又在屋裡焦急地走了幾步。
許久之後,彷彿下定決心,眼神裡的焦急猶豫之色慢慢褪去,換之而來的是決心和義無反顧地肯定。
寧王輕輕推開門,出了書房,走近東林苑。
寧王漫步又走到待了一天的那個神秘書房,進去之後,微微嘆了一口氣,轉動開書架上的一個青花瓷瓶。
輕微地轉動聲之下,書架之後露出一個暗門。
一條狹窄地樓梯,幽暗的樓梯,寧王沿樓梯而下,又走了約有四米的路程,之後視野開闊,亮如白晝晝,八個夜明珠掛著這間寬闊房子的四個牆面上。
這間書房,建在湖的旁邊,這幾間密室,就建在湖水的下面。
密室四面都是書架,每個書架約沿著牆角並立,高一丈有餘,架子上擺滿各種書籍卷軸。
中間空曠,只有一個供十五六人盤地而坐的大長桌子。
一位滿頭白髮的白色長袍老人盤坐在中央微眯起眼來翻閱著書籍,旁邊放著一張小長桌子,桌上白紙攤開。旁邊再有一兩尺多高的書童滿臉虎鬚,卻是一侏儒小人兒跪坐一旁,輕研磨汁。
那磨墨的書童見著寧王走進來,便站立一旁,輕輕地退開。
寧王近前向老者鞠躬行禮,負手而立一旁。
老者沒有抬頭,食指輕捻書頁,直至看了三頁,才合書。輕輕將書放置一旁,端起大碗杯裡的茶,喝了幾口。當下手中杯之後,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便站了起來。
老者面容淡漠而略顯疲憊,自顧自地走向了另一個門的方向。
寧王也不問話,緊隨其後。
進來的這個屋子,光線卻是要暗淡些,只是頭頂隱約地水文光波,在月色之下淡淡地照射在這間小屋子裡。
進入正門便是一幅睡蓮圖,水消淤泥,荷花焦枯,蓮藕破敗乾枯,只有那荷葉的枝幹上,冒出幾根新芽綠刺。
屋內陳設雅緻,幾株綠色植物分在角落和一個小書架之上,一些看著流光溢彩地瓷瓶高矮胖瘦不一的陳設在書架茶几之上,顯得極其雅緻。
中間一張巨大形狀奇異,呈現出暗金色地的茶几。
出自青州叢林樟木地金絲檀木茶几之上,異獸雕花,俯視而下,婉如盯著茶盤之上的檀香霧氣。
白衣老者負手慢慢地走到茶桌旁邊的那個紫竹藤椅上,對著寧王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椅子示意他坐下。揉搓了下看書太久的雙眼和有些僵硬地滿是皺紋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