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在屋簷之上的李相如在聽聞酒鋪地一聲巨響之後,腳步未停只是側過腦袋往那個方向望了一眼。
酒鋪的老者應該也是凶多吉少了。
他不瞭解鄧老頭地修為到底如何,但是能與陳清風成為朋友的也決不會只是一個能把酒釀地好的老頭。且那天晚上的對話中,陳清風想讓李相如拜入鄧老頭門下。
黃小煒不過是都城一個黑幫中人,如果連鄧老頭都不能護其周全也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來人在修為和人數上都比不會比鄧老頭差。否則,黃小煒就無需逃走了。他現在唯一希望地就是,追逐黃小煒的那些人,沒有太厲害的修行者。這樣他才有機會能救到人。觀察到遠處屋簷下那個瘦小身影忽閃忽現的屋頂,七拐八折地奔跑已經顯得有些吃力,情況愈發變得危機。
李相如驟然發力,加快速度,勢若奔馬地追了上去。
殺人,對現在的李相如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在軍隊的時候,他要面臨的是那群攻,退,守皆有章法經過正規訓練的敵人。而眼前的這些幫派江湖中人卻沒有任何的陣型可言,哪怕這是巷戰。
沙場之上,拼的不只是兵器武力,還有更重要地是一往無前的勇氣!
李相如飛奔到五個弓弩手下面,緊緊貼這牆壁。他大呼一口氣,閉上眼睛,計算著幾個弓弩手在的位置,出手的角度和出刀地力道,甚至連擊殺成功手退下的路線。
那幾個拿著弩箭的人,訓練有素,且威脅最大。他不想在與人拼殺的時候還要時時防著冷箭。
在靠近那些屋簷上的弓弩手時候,他稍微停了下來,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矇住了臉,只剩下兩隻散發著野獸般地眼睛。
他抽出刀,貓著腰,儘量壓輕腳步。在弓弩手射出弓弩地時候,如閃電般地躍起。一道道白光在幾個弓弩手的脖子上留下一條紅線,一擊必殺。在其餘弓弩手反應過來地時候立馬跳下屋簷,朝著另外幾個屋簷弓弩手的方向再次奔跑。尋找到位置後毫不猶豫地躍起,藉助踩牆面地力道跳躍起再次揮刀。
成功之後的李相如隱隱入巷子,額頭已經滲出細汗,輕微地喘了幾口起,又繼續奔跑,不時地抬頭看上面的屋簷,這樣吵雜的吵雜之下,也只他有那麼強大的感知能力去聽聲辨位。
他再次貼著牆角,上面的屋簷傳來幾個細微的腳步聲。在那幾個人靠近屋簷想要跳到他對面的屋簷時候,他右腳往前一步,左腳一蹬剛貼緊的牆面,藉著這一股力直接躍起揮刀砍向最後一個跳躍的人。最後那人腳步還沒站穩背後就突然捱了一刀,一聲慘叫直挺挺地從屋簷掉了下去。剩餘幾人回頭時候迎來的只是一片寒光,倒地之後身體翻滾,瓦礫碎裂……
在殺死這幾人之後,李相如毫不戀戰直接跳下,七拐八彎的將身子影藏在巷子裡。
弓弩手的消失引起了人的注意,在他奔跑中,不斷地聽到有人大喊,想要堵住他的路。
一眾追逐黃小煒地幫眾被李相如成功地分成了兩隊。
奔逃中的三小姐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大喊,沒有了弓弩手的威脅,她依然頭也不回地往寧安鎮外奔跑。只有出了這個鎮子,她才有更大的希望活下去,只有活下去,她才有資格去讓那些人付出該要付出的代價。
李相如忘記了,在這裡,是地頭蛇地天下,巷子的線路青衣幫眾比李相如要熟悉的多。李相如憑藉的只是一個方向和矯健地身法。
“他在這裡!”
奔跑中的李相如還是被人多勢眾地青衣幫弟子發現了蹤跡,他停下來冷眼地盯了一下對面攔截住的十三四個青衣幫眾。青衣幫眾的呼喊很快的喊來人,李相如回頭的時候發現,後面也有一群人。頭頂屋簷嘈雜的腳步聲也讓他無法冒險從屋簷離開。相對屋簷上的埋伏,底下的人似乎更好對付。斟酌之後,他的眼角展現出一股殘忍地笑意,這種熱血地廝殺是一種久違地熟悉感。他稍微鬆了鬆抓住刀柄地手指,繼而抓緊,猛地一轉刀柄,在月光之下,百辟刀銀白地更加亮眼,似乎還有一股低鳴地興奮之感。
這條巷子很窄,也就只容五六個成人並行而走。
人多,在這裡並不佔據什麼優勢。
李相如不搭話,提起百辟刀,直接正面直衝了過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他有這個膽氣。
青衣幫眾眼見著那黑衣蒙面之人兇狠地衝撞過來,在越接近地那幾個人中,看到了李相如泛紅的兇狠目光不由地心生恐懼之感,腳步在也在一滯之下停頓,然後他們很多人似乎聽到了那人的刀砍進自己地身體與骨頭相撞地聲音。
也只是在那一片刻之間,李相如直接幾個躍升擊殺那十幾個青衣幫眾,鮮紅地血液在這狹窄地巷子鋪灑。從他身後重來的十幾個衝到李相如五步開外的時候被李相如猛然回頭的眼身嚇得一陣激靈,只是身後那些被遮住視線地幫眾直接把前面的人推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