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笑了笑:“不過幸好我不是隔壁老爺子,不然古恩希爾德違背的契約可就多咯。”
“然後呢?”
“後來的事就很簡單啊!我有一天酒醒之後發現琴繼承了祖輩的意願,便把老爺子告訴我的事情又一股腦告訴了她。”
麗莎面色稍冷了些,“但還是無可避免的沉淪了,明明那時候只見過幾面,互相之間只有通訊而已……”
“古恩希爾德每一代的性格都相差無幾,意外的好猜,止水可是專門攻略了他們幾千年。當然,他們也攻略了止水幾千年。”
“我大致已經猜到了溫迪你找我想要做什麼了,可是一般的愛情魔藥對仙人無用。”
將對待風神的表面尊敬徹底的拋之腦後,麗莎雙手抱胸,堆在胸前的柔軟積雪往裡壓了壓,閃爍微光的神之眼徹底陷入。
她說道:“況且淑女可不會去調配這樣奇怪的魔藥,倘若學習阿貝少的做法,你也瞧見結果了,他的意志根本不隨身體變化。”
揭開頭頂的帽子,手伸進去掏了掏,拿出一個鑲嵌著金文龍鱗的玉瓶,溫迪嘿嘿一笑。
“這是千年前老爺子和情報一起送給我的,這種藥粉不是作用在身體上,而是心理,他為了改變止水的性格可是耗費了心思,不知道送出過幾瓶。
“我告訴你哦,這裡面的主材料可是連若陀都能迷暈,是止水和布耶爾一起研究的,就連製作者也是他自己。”
“有這樣好用的藥粉,為什麼一直放到現在?”
“這是激起心中情慾的藥粉,前任水神都把握不住止水的發情期,還記得那一年,蒙德可是多了很多沒有政務而放假旅遊的他國官方人員。”
如果不是還需要遞交檔案和發放檔案的,那一年恐怕真就是止水一人扛起整個國家政務。
所以溫迪一直認為止水差點猝死其實是之前積攢了太多的疲勞,和他偽造契約一點關係都沒有。
“沒有過勞死真是奇蹟……琴同意了嗎?”
“當時我就告訴過她這個可能,本來這瓶藥粉是要親自送到她手上的,可……”
麗莎眼睛微眯,突然插嘴打斷了溫迪的話,笑呵呵的說道:
“我猜你接下來會用「因為琴終究還是一個青澀的姑娘,我作為神明還是需要體貼她,所以找到你」這樣的理由。”
仔細思考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魔女小姐驚奇的發現,這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琴必然是做好了決心與準備,金色的少女恐怕在睡夢中,在幻想裡已經推演了無數遍的場景。
把她找過來,嘟嘟嚷嚷的說了一大串,袒露真相,甚至不惜透露了神明之間的八卦……
“你純粹就是來找我敲詐酒的!”
“你怎麼能這麼想?!”
溫迪詫異的瞪大雙眼,左手不敢置信的捂住胸膛,受到冒犯的神明顫顫巍巍伸出右手一指,口含神威道:
“你至少也要用個疑問句來遮掩一下吧!我現在的心就和我的背部一樣,哇涼哇涼的。”
我不裝了,我攤牌了……
他其實確實是來敲詐酒的。
這些天戴因斯雷布不要臉皮的幹著看似酒保、實則牛郎的工作,每天都呆在櫃檯裡,對他喝酒進行了百般阻撓。
迪盧克又兩眼一閉……
沒有辦法的神明無可奈何,只好把自己的底線往上拉了一點,這才做出瞭如此沒有道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