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睡吧。”阿寧看著他,擔憂的嘆了口氣,轉頭往外走去。
她站在星空下面,望著璀璨的星空,北方的天澄澈的彷彿嬰兒的瞳孔,異常明媚絢麗,每一顆星星都無比的清晰,她沒有去過南方,如果她去過南方,就會看到無比混濁的天空,更加感慨北方星空的美麗。
她忍不住轉頭看著肖辰所在的帳篷,她遇見過無數的病人,他們都痛苦的喊叫著,一個個無助又痛苦,而他,她看不見他的眼睛,但是她感受到他內心的痛苦,他極力掩飾著自己受過的傷害,他安靜的坐著,不叫不喊,好像他不是一個病人。
但是,她依稀從他堅硬的外表下,看見了他的內心,好像一個受傷的孩子,蜷縮著一樣。
她忍不住心生憐憫,但是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二天。
肖辰被嘹亮的歌聲吵醒了,那是一個低沉卻嘹亮的聲音,聲音低沉,卻傳的很遠,唱歌的是一個男人,男人的聲音略有些沙啞,卻唱的溫柔如水。
“東武望餘杭,雲海天涯兩渺茫。何日功成名遂了,還鄉,醉笑陪公三萬場。
不用訴離觴,痛飲從來別有腸。今夜送歸燈火冷,河塘,墮淚羊公卻姓楊。”
肖辰愣了片刻,這依稀是清鱗吹的曲調,他支撐著子,站了起來。
“你醒了?”阿寧掀開簾子,走了出來,有朝陽停留在她的臉上,她的面板並不白,但是是健康的顏色,陽光映著她的臉龐,顯得美麗至極。她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早。”阿寧笑道。
“嗯。”肖辰手扶著吊床的繩子,沒有往前。
“來啊,我帶你出去轉轉。”阿寧笑道。
肖辰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
“來嘛。”阿寧笑道,她伸手拉住了肖辰的手,帶著他往外走去。
“早啊,阿寧姐。”穿著五顏六色的袍子的孩子們笑鬧著,和阿寧打招呼。
“早啊。”阿寧笑著說道。
“咦,阿寧姐,這是誰啊?”一個穿著白色袍子,外面裹著紅色袍子的女孩在阿寧身邊停了下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