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經歷過一次倭族侵略,以他的年齡,有一次這樣的經歷夠了。”
陳流惠自嘲笑道:“或許刑公子會說我自私,無所謂了。陳家就剩一夏一顆獨苗,我想讓她活下去。”
刑真沒做正面回答,轉移話題道:“在走走看吧。”
陳流惠鼓了鼓腮幫子,下定決心後想要再度開口。
走在前方的刑真突然來了一句:“現在給不了陳旗主任何承諾,陳旗主還是免開尊口了吧。”
刑真繼而解釋:“身為武者,哪怕不身處大戰當中,也會經歷各種各樣的生死搏殺。”
“我的實力不足以橫掃七殺天下,自然也無法確保一夏的安全。”
陳流惠聞言快步跟上,露出一抹久違的笑容。
是啊,刑真能從梁國將一夏送到商國邊境。路途遙遠危險重重,期間不知經歷過多少次生死。
刑真終究把完好的一夏送了回來,哪怕他現在只是走江境武者,也足夠了。
刑真不能確保一夏的安全,但也沒說把一夏留在光明城。
一夏跟隨在刑真身邊,陳流惠認為比跟著自己更加放心。
既然如此,解決了最大的麻煩,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呢。
“我說不行就不行,掌櫃的不能為難我等。在糾纏不清,休怪我等不客氣。”
“你們怎麼好賴不知,我今天非要把這件事做成了。你們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哪怕鬧到你們教主楊祁那裡,我也不怕。”
前方酒樓處傳來吵鬧聲,聽其意思,應該是光明教眾和百姓發生矛盾。
遠處的陳流惠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咬牙切齒道:“該死,非常時期違反教規叨擾百姓,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說話時,女子悄然加快腳步,頗為焦急的跑向酒樓。
刑真跟上安慰道:“別動怒,先問清楚再說。”
陳流惠回答的異常堅決:“不行,越是關鍵時刻越不能放鬆對自己的要求。”
“這個時候違反教規,定然是以為光明教專心對付外敵,無心收拾他們。”
“這還了得,教規是要在心底敬畏,而不是投機取巧能躲則躲。”
進入酒店推開眾人,陳流惠看到了身穿光明教制式服裝的兩位男子。
她爆喝一聲:“你二人隸屬哪個旗?速速招來?”
兩位吵鬧男子認得陳流惠,見到後當場跪下。
二人顫顫巍巍道:“旗主饒命,我們隸屬白翎旗,是您的部下。”
感情執法執到自己頭上來了,陳流惠臉色越發烏黑。
怒道:“別以為是白翎旗的弟子我就會網開一面,教規大如天,就連教主都要遵守,何況你我等教眾。”
“錯即是錯,隨意叨擾百姓安寧,按教規處理當丈刑一百。。”
“眼下非常時期,觸犯教規從重發落。”
而後,陳流惠一字一頓道:“怪你們頂風作案,便拿你們殺雞儆猴。”
“鏗鏘”一聲,陳流惠抽出腰間軟體。身形前衝,便欲劍斬部下。
刑真默不作聲,一直在觀察酒樓圍觀眾人,以及和兩位教眾吵鬧的掌櫃。
見陳流惠執意殺人,刑真眉頭微皺。
自身契機流轉,閃電般出手抓住軟劍。
“等等在殺人,先聽聽掌櫃的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