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刑真轉頭遙望之際,小狗崽兒迅速說出:“謝謝!”
刑真被搞的暈頭轉向:“為什麼?”
小狗崽兒盯著掛在枝頭的圓月語氣惆悵:“是你當年讓我見到了孃親的最後一面。”
刑真輕輕捋順小狗崽兒的皮毛,坦然道:“我不記得了。”
小狗崽兒很是享受被輕撫的感覺,趴在床鋪轉動水汪汪的眼睛。
“事情從水泊山說起,當年有一隻紫色大老鼠追殺我的孃親。孃親因懷我在身實力大減,不敵該死的紫色老鼠……”
刑真也陷入努力的回想中,突然打斷道:“等等,紫色老鼠,我在青陽鎮時好像見過。”
“只是我的記憶模糊,不能肯定。”
小狗崽兒點頭承認:“的確是你在青陽鎮見到的,聽孃親說,紫色老鼠一直從青陽鎮追殺到水泊山。”
刑真來了疑惑:“你不是在你孃親肚子裡嘛?怎麼也能看到外面的事物?”
小狗崽兒翻了個看傻子的白眼:“我是血脈高貴的大妖。在肚子裡時就能和孃親交流。”
刑真回了個白眼:“沒看出你高貴在哪,修為進步緩慢的跟蝸牛爬。”
小狗崽兒極為的不屑:“我是早產有傷在身,等我胎中傷養好後,咱倆走著瞧。”
“還有該死的紫電鼠,這個仇沒完。”
刑真拍了拍小狗崽兒腦袋,堅定道:“好,我們是朋友,報仇的時候帶上我。”
小狗崽兒眼底的感激一閃而過,失望道:“不用了,在蠻荒大陸。我是妖族進出方便,你一人族不行的。”
刑真沒多加理會,脫口而出:“你敢去我就敢去。”
隨即反問:“你在我身邊,經歷的危險還少嗎?何況蠻荒大陸不只有你的仇人,還有我的。”
“一塊骨,半條命,還有我的記憶。都該算在蠻荒大陸的頭上。”
小狗崽兒不置可否,咧嘴一笑後沉默不語。
這時蓋在厚被中的一夏全身顫抖,剛有幾分紅潤的小臉兒黑乎乎的,像是肌膚深處的血液變了顏色。
刑真發現異常,一個健步來到一夏床鋪邊緣。探手至於其額頭,感受到的是一陣刺骨的冰寒。
刑真迅速給一夏添了一層棉被,其顫抖的身軀仍然不止。
抓住一夏柔弱無骨的小手,絲絲縷縷的內力度入其體內。
刑真驚駭的發現,內力石沉大海,度入一夏體內便與自己失去聯絡。
無法確定一夏弱小身體能承受多少的內力,不敢隨意的加大力度。保持著細若遊絲狀,死馬當活馬醫。
刑真眉頭緊鎖低頭檢視,驚駭發現一條如髮絲的黑線,從一夏的手掌串處沒入刑真體內。
黑線所過,刑真的手臂瞬間烏黑一片,甚至失去知覺如同一塊死肉。
他急忙調動內力抵抗,卻是徒勞無功。好似急速蔓延的黑線,可無視內力的存在,甚至將內力吞噬化為己有。
刑真不敢大意,收斂內氣換做靈氣繼續。
現在的他,不算是真正的神武雙修。內力與靈氣不能共用,只能單獨使用其一。
如出一轍,靈氣瞬間被黑線吞噬。兩番內力和靈氣的滋養,黑線由髮絲粗細增長到了小拇指粗細。
刑真被這一幕驚的亡魂皆冒,手段盡出仍是無法阻止。這一切發生在瞬間而已,也容不得刑真多加思考。
也正是這一瞬間,刑真一條手臂連帶肩膀失去知覺。黑如焦炭,比他的黝黑肌膚勝出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