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嘴上討些便宜,沒想到黑無常乾脆利落起身。走到一柄金色三尺青峰旁,朗聲道:“重瞳者鍾峰出道時所用佩劍,開瞳。”
語畢後,金色長劍化作齏粉。
如出一轍,黑無常每過一劍,唸叨一句,旁邊無論長短,所有劍皆靈氣盡失化作齏粉。
“一劍斬開上江水的黃當吉,出道時所有長瀑。”
“腳踏大日的萬中,出道時所用的吾歸。”
“劍氣冰封一洋的韓念辛,出道時所用霜降。”
“坐看福地更迭三百年,磨礪無暇清澈寒劍心,尹永長出道時所用無情。”
“天生金剛身,自證無敵道,谷力夫所用佩劍戰牛”
每廢掉一柄劍,就像是割下白無常一塊肉。心疼的差點哭出來,一直不停的咒罵:“你個敗家子,你個老不正經。”
黑無常我行我素,直至最後一柄劍化作齏粉,房間內空蕩蕩的一無所有。只有屋頂垂落下的絲線,證明這裡曾經有劍。
黑無常瞥了一眼欲哭無淚的白無常,問道:“你敢私藏?”
白無常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似的,安然回道:“好吧,既然等不到我的有緣人,把孟婆酒帶上,你我二人即刻離開。”
“嗯,你說老頭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為什麼把飛劍送給那個臭小子。”黑無常始終疑惑,自己想不出答案,只得問同伴。
白無常更是惆悵:“你問我,我問誰去。”
“不會是收徒弟了吧,老頭子收了兩個徒弟,你我二人為了找一刀一劍,差點把腿跑折。老頭子行行好,多喝酒少辦事,免得我們遭罪。”黑無常越想越是後怕,激靈靈打個冷顫。
白無常這時反而豁達,徑直離開,遠遠留下一句:“天要打雷娘要嫁人,你我管不著,所幸不操那份心思。”
黑白無常人無常,性格亦無常。
這一日,南濱城唐家渡口,倒塌了兩座店鋪。南濱城靈氣驟然濃郁,隱藏在地底和海底的符陣和符文相繼亮起,在漆黑的地下猶如夜空茫茫多的繁星亮起。
這一日,南濱城唐家渡口,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掠向海面,消失在海天連線處。整座南濱城氣溫驟降,如森然地府。
朗朗金秋萬里無雲。天空飄落鵝毛大雪。 每一片雪花,都有稚童的拳頭大小。
南濱城數十萬百姓被寒冷籠罩,要不了多時,就會有不知多少凡俗被凍死。
金家蘭緣予手中的青陽印章滾燙如火爐,底部的“陽”字金芒綻放熠熠生輝。
金色字型自行離開印章,幾句放大籠罩整個南濱城。“陽”字轟然落下,凡俗感知不到絲毫的怪異。
唯有南濱城的寒冷和大雪,被拍入地底。天地異象如夢來,泡影去。一切還如往常,生活依舊繼續。
安靜後看不出絲毫的端倪,刑真和蒲公齡大吵大鬧。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都贊同自己的想法正確。
兩個人相交以來,因酒結緣,第一次意見不合。小狗崽兒貫徹損友精神,在一旁看熱鬧好不興奮。
南濱城天地異象剛過,一則訊息平地起風雷。青樓頭牌李漢白,被刑真強迫後服毒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