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慧慧同樣滿是好奇,一同追著問:“快說說為什麼?”
刑真的答案簡單直接,卻令的唐嬌和高慧慧無法反駁:“朋友需要。”
是的,刑真平日扣門兒視錢如命,但是在他的眼裡,朋友比錢更重要。
道理淺顯易懂,唐嬌和高慧慧不用細想便可明白。在他們眼裡,這個扣門兒的傢伙,好像扣的對,扣的有理。
刑真等人離開鋪子劍閣不九,旁邊的酒肆走出一位白髮白衣白鞋,面白如紙的老者。拎著一個酒壺,通體雪白。
走進劍閣後,隨意的坐到了黑老者旁邊。沒椅子坐地上,黑老者沒有讓位置的意思,白老者也沒有搶位置的心思。
黑老者提起酒壺,仰頭一大口灌下,酒壺頓時見底。黑老者意猶未盡,張大嘴巴靜等酒水一滴滴滑落。到得最後,是真的丁點兒不剩。
白老者習以為常,自顧自坐在地面等待,時不時拎起酒壺小酌幾口,相當的輕鬆愜意。
黑無常遞出酒壺:“沒酒了,去給我打點回來,賒賬,年底一起算。”
“沒有,一手交錢一手給酒。幾個年底了,沒見你結算過一個銅板。”白無常推開酒壺,氣得吹鬍子瞪眼。
黑無常死豬不怕開水燙:“咱們兩個人的鋪子,常年沒有客官光顧,哪來的閒錢買酒。我的劍好說,可以歸還天地。你的酒放時間長了怎麼辦,變味了變質了,扔了多可惜。也就我不嫌棄,天天幫你喝就是了。”
眾所周知酒是沉的香,不存在變質一說,黑老者明顯的強詞奪理。
白老者卻不溫不火,動作卻著實讓黑老者生氣。拎起酒壺,狠狠的灌了一口。而後長呼一口氣,感嘆:“好酒。”
“今朝有酒今朝罪,今日有錢今日花。錢這個東西留著沒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哪天一不小心,嘎嘣一下沒了,九顆龍紋錢是誰的就說不定了。”
倆人經常鬥嘴,白老者詛咒對方,黑老者同樣不生氣。斜撇一眼:“你的酒能和你一起下去?就你的酒,除了我沒人敢喝。作為你唯一的顧客,在我身上吃點虧你能死不成?”
白無常點點頭:“說的有道理,不如拿幾把劍來換。”
“呸,想得倒美,這裡的劍隨便拎出一柄扔到外面,肯定人腦袋打破狗腦袋。我願意賣,換個幾千幾百龍紋錢不是問題。自己算算,夠買你多少酒的?”
白無常又舒服的喝了一口,氣的椅子上黑老者吹鬍子瞪眼。
盡興後,明明是年齡差不多,白老者卻擺出一副老氣橫秋教訓道:“我說小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些劍你敢賣,還是敢真正的讓他們迴歸天地?”
“老頭子說了,為了長久打算。這些劍不用帶回去,除了有緣人可以拿走之外,剩餘的全部自行兵解回饋天地。你還敢打主意不?我大方一次,不換酒了送你一柄,敢拿就行。”黑無常找到反駁的機會,不忘恫嚇一番。
“倒是你小白的孟婆酒,除了我之外,敢拿給別的人喝?”
白無常突然來了底氣:“嘿,別說,這次的孟婆酒除卻給亡魂外,可以讓有緣人喝一杯。”
黑無常反問:“找到有緣人了?”
白無常頓時氣餒:“沒有。”
黑無常幸災樂禍:“沒機會嘍,南邊大戰將起,你我要立刻回去。是生是死不知,即便活著,戰後七殺福地開啟,你我二人有得忙碌了。”
白無常點頭認可,盡是無奈,嘆息:“多事之秋,累死人的節奏。”
“還不把你的酒拿出來,趁著現在有時間和,能喝多少是多少。”黑無常藉機慫恿,相當的不留餘地。
白無常自然不會傻乎乎上當,嘖嘖道:“你先把這裡的劍毀了,我親眼看著他們從迴天地後。酒肆裡面的酒,隨便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