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此時也烤好一個乾糧,隨手遞給旁邊的卜侍:“餓了吧,趁熱吃。倒春寒格外的冷,晚上睡覺時多蓋件衣服。”
小狗崽“汪汪汪汪”,一直在抗議,意思是乾糧怎麼沒我的,衣服怎麼沒我的,待遇忒不公平。
刑真取下樹枝上烤好的乾糧,拋給小狗崽笑道:“吃的有穿的沒有,一身毛不能白長,該用的時候得用。”
後著迅速躍起,在半空精準的接住弧線飛來的乾糧。落地後顧不得抗議有沒有衣服。
倆後爪著地,前爪捧著乾糧吭哧吭哧下口。
小東西整日練拳食量不小,剛剛結果的乾糧三兩口吞嚥一半。吃得太急有點兒噎著,緊忙喝口水通暢通暢。
擦擦嘴邊的水漬,撅著小嘴抱怨:“刑真哥烏鴉嘴,說露宿就露宿。”
小卜侍在旁抗議:“不怪刑真哥,是咱們練拳走路速度慢。”
桃花在旁開解:“刑真弟弟也不想露宿街頭呀!“
小東西立時撅起小嘴淚眼汪汪:“哼,你們都向著刑真哥。”
刑真笑著起身做到東西旁邊,揉了揉小腦袋瓜:“我最喜歡小東西了,給,多吃點兒乾糧。”
小東西立刻破涕為笑:“東西吃飽了,刑真哥一口沒吃呢,自己留著吧。”
刑真誇讚:“東西懂事了”,隨後把剛剛烤好的乾糧丟給桃花道:“桃花姐姐先吃吧。”
後者本欲反對,謙讓給這個大弟弟刑真。被突入起來的聲音打斷。
“冷死了冷死了,該死的倒春寒和大冬天有得一拼。幾位不好意思借個火暖暖身子。”
順著沙啞的聲音,一位身穿單薄青衫,腰掛硃紅大葫蘆的老秀才跑進廢宅。
大大方方的一屁股坐到刑真旁邊,摘下硃紅打葫蘆狠灌一口:“啊,酒是好東西,不僅味美還能暖身。惆悵時喝酒高興時喝酒,好友久別重逢,喝酒拉近感情。好友離別在即,喝酒道聲珍重。”
遞給旁邊的刑真:“小夥子,要不要來一口。”
刑真笑著回絕:“謝謝老先生,我得守夜不能喝酒。。”
老秀才打量了一眼刑真,嘖嘖道:“咋地,你也有一個葫蘆,就是小點。難道裝的是水不是酒,還是嫌棄我的酒不好喝,沒你的醇正?”
刑真趕緊解釋:“老先生誤會了,我的葫蘆裡的確裝的是水。”
“那就是怕我的酒力有毒。”
“不是不是,真的是因為守夜不方便喝酒。”
“就喝一口熱熱身子,其他人就算了。要麼太小要麼是女子,要麼不是人。”
遠處的小狗崽搖晃著尾巴呲牙咧嘴,大有上去幹一架的意思。
刑真撇了一眼安慰道:“刑水沒事的,安靜呆一會兒,老先生說的沒錯。”
結果小狗崽鬧出的動靜更大。
老秀才捧腹大笑道:”小夥子高明,安慰人的話別出心裁。“
刑真本就黑,現在臉更黑,暗自嘀咕:“有你這麼夸人的嗎?”
老秀才無知無覺,晃了晃大葫蘆道:“不是白給你酒喝,換一片烤乾糧如何?‘
刑真這會正好烤好一塊乾糧,直接拋給老秀才。
“老先生既然餓了就早說嘛,給您一塊就是了。”
“刑真弟弟,我的乾糧烤好了,吃這個吧。”桃花在旁很細心的插言。是真心疼這個弟弟,到現在一口沒吃呢,都讓給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