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味道嗎,看卜侍東西和小狗崽兒幾個就差手腳並用,能猜出大概。刑真吃的索然無味,而且有點兒提心吊膽。
對面的薛代沫總是似笑非笑看向這邊,搞得刑真丈二摸不著頭。閻露的想法很簡單,刑真能大致猜出一二。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自己死上十回八回了。
能喝酒的男子只有刑真和洪九全二人,總不能讓洪老莊主帥先禮敬這些小輩。男人要有男人的風度,更不能等著幾位女子先說話。
刑真硬著頭皮端起酒杯起身,清了清 嗓子:“咳咳咳,大家是不是應該集體敬洪老莊主一杯。”
別人沒說什麼,洪九全先不幹了:“坐到這裡就是平輩,我年歲很大嗎?你們要先敬我?
“你們先聯絡聯絡感情,等我吃飽了在陪你們喝酒,不然胃口受不了。”
刑真杵在那裡這叫一個汗顏,洪老莊主是一點兒面子也不給。轉而看看閻露,心想還是算了吧,別去自找沒趣。
酒杯朝想薛代沫恭敬道:“感謝薛姑娘當日比武時手下留情,至此借傳劍山莊的酒表達謝意。”
這位綠群女子又是擺手:“別別別,我可不敢與你喝酒。不然閻姐姐會殺了我的,刑公子自求多福。“
繞來繞去又回到閻露身上,刑真思索半天。人本來就黑,站在人群中就像根木樁子。
滿桌只有桃花,時不時的投去同情目光。這種場合,她實在是不知如何幫刑真解圍。
刑真想來想去還是認為在寒潭邊得罪了這位大小姐,無奈再次提及:“閻姑娘請見諒,當日刑真無疑冒犯。言語有些唐突,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
話沒說完,刷的一聲,一根筷子轉瞬間抵達刑真門面。好在後者早有準備,舉起酒杯將其擋下。
碰的一聲酒杯四裂,酒花濺射滿臉。刑真胡亂的抹了一把臉,想扔句狠話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一心專注各種美味佳餚的洪九全突然開口:“打是親罵是愛,可不許生氣。年輕人就是好,有啥事不裝在心裡,說動手就動手。”
刑真苦笑:“洪老、哦不,洪大哥就別取笑在下了。這個時候應該幫忙勸解才對,怎麼能說風涼話呢。”
洪九全話不驚人與不休:“閻露曾經說過,只要能打過她的男子,就是閻露的未來丈夫。這事現在所有江湖人都知道,恐怕只有你小子矇在鼓裡吧。”
刑真點了點頭承認:“的確不知,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而後黝黑少年突然驚醒:“我去,不會是因為比武臺上我打贏了閻姑娘吧。比武是比武不能和相親放在一起。”
閻露俏臉生寒憤然起身,嗆的一聲抽出繡刀指向刑真:“你是敢嫌棄我是吧,小賊受死。”
刀比說話更快,先一步刺向對面。洪老莊主終於不在只顧著吃。不知何時兩指夾住繡刀,穩穩得將之定在半空。
“慪氣喝悶酒打打小架都行,年輕人無所謂,今天打完明天就好。動刀子可不好,一不小心後悔終身。”
閻露緊咬銀牙,幾次努力繡刀始終無法擺脫雙指。冷聲開口:“洪老莊主請您鬆手,我要殺了這個登徒子。”
“誰敢欺負我家女兒,看老子不捏斷他的脖子。”發現女兒這邊有動靜,立刻跑過來湊熱鬧的閻殺行,人未到聲音先到。
洪九全笑呵呵:“沒人欺負你女兒,是你女兒要殺人。”
“嗆”的一聲,又是刀出鞘的聲音。閻殺行拎著明晃晃大長刀,環顧四周惡狠狠的說。
“我女兒要殺誰,站出來,看老子不一道咔嚓了他。”
閻露突然插言冷喝:“你敢,只能我殺不能別人殺。”
“乖女兒,你沒發燒吧,誰殺不是殺,告訴爹是誰,現在就解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