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連連點頭,動作幅度不敢太大,怕被飛劍劃傷。小心翼翼哆哆嗦嗦。
師爺直言不諱:“因為你愛錢,我們需要錢。”
“本來只是想要錢,不過你數次欺辱我家少主,現在想要你的命!”
葛大人強自鎮定:“你、你、你不能亂來,我是朝廷命官。書水國雖小,但是也有王法有規矩。”
師爺沒有理會,哈哈大笑走向院門:“葛大人您放心,所有錢財我暫時收走了,算是你為我們的大業添磚加瓦。”
“我也透過自己的關係上報書水國,揭發了您這位父母官在青陽鎮的所作所為。不過您放心,畢竟相處甚久,我不會置你於死地。只是簡單回報了您八年來的一些小錯小誤。估計不久後會有朝廷來人,給您換個不像青陽鎮一般清閒的地方。”
青衫師爺緩緩消失在夜色中,銀色飛劍也緩緩移動。在呆若木雞的葛大人臉龐輕輕滑動,眼角至嘴角緩緩有鮮紅流出。
飛劍沒有取葛大人姓名,在其臉上留下猙獰傷疤後,徑直飛離。
葛大人身體肥胖膽魄卻不大,飛劍走後一屁股坐在雪地裡。雖劫後餘生卻通體冰寒,甚至忘記擦拭臉龐的血水。
良久後葛大人猛然醒悟:“壞了,老張和老趙有性命危險。”
隨後葛大人又暗自嘆息:“自己都小命難保,又哪來的心思搭救他人。”
同樣熱絡的還有四大家族,半個時辰內先後被一位黑衣人光顧。正是鐵匠鋪子的商武。
健壯沉悶的漢子,進入四大家族如入無人之境。往往是一拳過後罡風吹拂,管他四大家族的家丁是一百還是八十,全部掀翻在地哀嚎不已
商武不見血也不殺人,單單是把所有人打翻,把所有值錢建築砸毀,以及帶走四大家族所有金銀細軟。
臨走時會扔下一句:“迫害私塾和鐵匠鋪子,就要受到相應的懲罰。”
半個時辰的光景,決定了四大家族沒落的開始。不久的將來,青陽鎮原有的四大家族,先後退出歷史舞臺。
商武走後,四大家族人員先後有所覺悟。青陽鎮外近日來被摧毀的所有分部,全部是剛剛離去的男子所為。
原來一直自以為是的盡在掌握中的幕後人,在他人眼中,不過是等待秋後算賬的螞蚱。
流放途中的刑真,即使手腳被凍得僵硬,依然不吭不響默默前行。
就算這樣,好似依舊不能讓老張和老趙滿意,各種理由的拳打腳踢相加。像是在苦悶的黑夜中,以次做樂。
青陽鎮十里外,秋天的一場大火燒光了附近所有的草木,涼亭卻奇蹟般的沒有倒塌。
只是被濃煙燻烤得烏黑,不過仍然可以供人躲避風雪。老張老趙本就不願半夜出行,礙於葛大人面子和家族的事情要辦,無奈之下硬著頭皮接受任務。
有涼亭暫時歇腳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不過對刑真仍然沒什麼好臉色。命令其站在涼亭外等候。
老張老趙穿的厚重棉衣,狗皮帽子棉手悶子一應俱全。躲在涼亭下面即可以放鬆,又不會挨凍。
衣衫單薄的刑真,後背還被開了口子,冷冽寒風長驅直入。腦袋手腳涼在外面早已凍得僵硬。
不斷行走身體散發熱量,還能勉強在寒風中堅持。可是一停下來,少了這份熱量。身體輕快了,卻更加冰冷難熬。
身體冰冷雙唇紫黑,刑真頭暈目眩。唯有心底一抹意志在堅持,不能倒下,倒下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