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徐家漢子佯怒:“咋地,蘇先生瞧不起我們俺家?雖然錢沒多少,山珍美味可不少。”
“家裡有采的野蘑菇,和打來的野雞。讓婆娘做個野雞燉蘑菇,在來個大蔥炒雞蛋,還有還有……”
蘇先生忙打斷這位豪爽漢子:“夠了夠了,許家大哥別再破費了。有酒有肉有花生米,小日子似神仙。”
旁邊的許浩然小聲咕噥:“蘇先生說過酒生詩書氣,詩伴酒氣生。我也想喝兩口試試。”
蘇先生當即反對:“不行,你還太小,過兩年再喝酒。”
許家漢子反而樂此不彼:“好好好,打獵要喝酒作詩也要喝酒,我來給兒子倒酒。”
結果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學著大人猛灌一口,當即小臉兒通紅咳喘不停。引得兩位成人大笑不已。
許浩然找了個藉口:“我去幫孃親做飯,蘇先生和爹爹先聊著。”
許家大漢當場揭穿道:“是沒臉在這呆下去了吧?瓜娃子看你還逞強不。”
蘇先生適時在懷中取出兩本書,一本《吾善養浩然氣》和一本《道德經》。名言這兩本書對許浩然溢位頗多,一定要熟讀認真讀。
後者感激萬分雙手接住,如獲至寶一般捧在手裡怕化,放在外面怕風吹。迫不及待小跑著送回房內。
見兒子離開,許家大漢突然一改平日的豪放,該做小聲低語。
“蘇先生,您有沒有聽說昨夜小鎮十里外的大火?大火中找到兩具焦黑的屍體,經堅定是李家夫婦、“
“據說死狀悽慘頭顱分家,而且斷口處參差不齊。像是被鈍刀子慢慢砍下來,又或是沒有力氣的人,一刀接著一刀不斷劈砍。身上更不用說,夫婦二人身上各有幾十道深淺不一的傷口。”
“李家人平時人雖不咋地,可是被人這樣折磨至死,有點挺可憐的。就是不知道他們家的小孩兒李懷錦怎麼樣了?”
蘇先生直言不諱,正是為此時而來。
“你關心的是李家夫婦的悽慘,我關心的是背後下手之人。所猜不錯和前些日子私塾鬧事有關,這些人出手狠毒不留活口。至於李懷錦,現在或許不單單是悽慘可以形容。”
李家大漢耿直並不傻,依舊直腸子:“蘇先生的意思,是四大家族乾的。先是李家,下一步就有可能是我許家。”
蘇先生飲了一口碗中清酒,自責道:“也許是我害了李家,不給他們銀子讓他們儘早離開青陽鎮,就不會這麼快被人算計。”
李家大漢一口喝了大半碗白酒,夾兩粒花生米遮蓋一下口中的火辣。
“怎麼能怪蘇先生,您是一番好意。是他們李家作惡在先和四大家族勾結,與虎謀皮的道理這麼大人怎會不懂,說到底還是貪心所致。”
蘇先生嘆息:“話雖如此,可我仍然擺脫不了關係。”
許家大漢:“哎!人各安天命,蘇先生不必自責。”
後者出言詢問:“我此次前來,是想讓許大哥搬到鐵匠鋪子去住。別看我是一介書生,但是有自保的能力。你們搬過去可保安全。”
許家大漢:“不怕不怕,我老許有把之力氣,定然叫他們有去無回。”
蘇先生提醒:“雙拳單敵四手,何況還有嫂子和浩然兩位手無縛雞之力。”